“……博士？”
手术过后，趁艾利克斯还没从麻醉中苏醒的空歇之中，艾菲斯一边收拾着手术器具，一边打开了话题。
“怎么了？”
加斯特摘下手套的时候挑了下眉（虽然他没有眉毛），那朵小花有时候太过跳脱了，虽然它能给自己带来很多乐趣，但影响过大的事情还是需要干涉一下，即便那尚未发生。
不过看起来今天表现的有些明显了，原本并不算多么敏感的艾菲斯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了？
“博士…艾利克斯她…她没事吧？”
艾菲斯有些踌躇，毕竟关于艾利克斯的事情她除了有配合权之外，详细的实验结果她是无权过问的。
【…哦…好吧，原来是关心朋友啊……】
加斯特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可笑，也是，艾菲斯除了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极为敏感之外，在对其他东西的敏感程度上甚至比不上刚刚诞生意识的怪物幼崽。
他想了想，决定给她一个委婉的回复。
“艾利克斯她…不太好，她的灵魂你也看到了…能量的补充与溢散根本不成正比…这也是我最近将实验停下的原因之一。”
听到博士这样说，艾菲斯本就悬着的心又升高了不少。
决心实验，又称无限能源计划，是博士在很多年前就开始进行的东西，它对于博士，就好比灵魂实验之于自己，是包涵了很多期望的东西。
自从艾利克斯…这位…目前的融合怪来到实验室之后，博士的实验进度就开始突飞猛进，而决心能量…这种罕见的能源，也带给了她这样的研究员很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启发。
但这一切的代价令现在的她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决心是依附于灵魂上的东西，这是博士经过实验后得出的结论；而且，除非决心的宿主自愿，否则任何怪物或者人类都无法正常使用决心能量，即便他们用了某些手段获取了决心的所有权。
可决心……
决心能量的来源源自于欲望、情绪，亦或者感情…可这些东西，身为宿主的艾利克斯都极为薄弱。
她最大的欲望就是工作时偷懒与吃零食，而情绪和感情…说实话，艾菲斯从认识她开始大概已经过了两三年了，可却从未见过她真正展露过自己的情绪。
那个不经常露面的骑士情绪波动倒是蛮大的，但他的情绪显然不能给作为主体的艾利克斯的决心补充任何能量。
“那…博士……”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知道艾菲斯想说什么的加斯特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紫色的眸子颤动了一下。
他在唇边竖起食指，往手术台那边轻轻抬了下下巴，示意艾菲斯先暂且按下话题。
他们讨论的主角，艾利克斯，正渐渐地从迷蒙之中苏醒过来，在这期间可不是什么谈论关于她的话题的好时候。
【关于她，我会想点儿办法的。艾菲斯。】
艾菲斯有些惊讶的看着博士，脑海之中是对方回应她的答复，她只是惊讶于加斯特居然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而不是跟过去一样敷衍了事。
沉默着点了点头，加斯特将毯子盖在了即将苏醒的助手身上。
实验室中的温度对人类的身体来说有些低，清醒状态下倒还好，只不过现在嘛…得注意保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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