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步!
五步……
到了门前!
“呼!”
康斯旦丁不由自主地再深吐一口浊气,眼角一缩,整个人犀利起来,如同一片刀刃。
远处的黑白毒蛇吐着蛇信子,“嘶嘶”盘旋在被土封闭只有几个孔的洞穴前。
康斯旦丁举起左手的手枪,右手准备推开门。
康斯旦丁侧斜着门,门是往里开的。
“咔。”
门出乎意料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扭开圆形的锁头。
门又没有锁。
好像知道康斯旦丁要来一样,在等待康斯旦丁一样。
“咔嚓!”
康斯旦丁本能地举枪,瞄准,准备扣动扳机。
这系列动作,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
完美极了。
行云流水,不停滞。
如果一声“砰”,那绝对来自康斯旦丁的左手之枪。
恰在此时,一道温和儒雅的声音不惧不畏地说道:
“贝达思,别来无恙啊!”
这话一下把康斯旦丁的手指黏住,如同麦芽糖一样黏糊,扣不动扳机。
康斯旦丁面前,是深红色的办公桌,桌上有一盏松青色的台灯,台灯旁是阿道夫·亨森·金。
“你就不怕我一进来开枪吗?先生。”
康斯旦丁举着枪,没有因为门的出乎意料门的巨响而鲁莽地射击,反而镇静下来地问道。
“不会,你不会。”阿道夫不慌不忙,很信任康斯旦丁一样地回答。
他完全没有恐惧之感,哪怕一丝,也没有。
他怎么这么自信。
难道……
康斯旦丁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
“你是谁?先生。”
康斯旦丁还是尊敬地称呼阿道夫为先生。
这是礼貌。
“我是谁?”阿道夫疑问地重复康斯旦丁的问题,抬起眼睑,看着康斯旦丁,眼角一缓,反问:
“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贝达思朋友。”
这一声朋友,压得非常沉重,有意无意地说,看不出是讽刺还是真诚的话。
“阿道夫·亨森·金,对吗?”康斯旦丁试探地说。
阿道夫摇摇头,否定康斯旦丁,再说:“不,不是的,我和你坐过同车,所以,我是你萍水相逢的朋友。”
这一声朋友,再次把康斯旦丁弄得特别的别扭,康斯旦丁的脸极度不自然,缓了一下,心想:
他想用朋友这个枷锁,锁住我吗?然后让我放过他?是这样吗?
康斯旦丁不好意思问,这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不过,康斯旦丁是擅长于旁敲侧问的人。
这一点伎俩,用的炉火纯青。
康斯旦丁再快速想了一下:
如果回答否定,那么阿道夫·亨森·金是一般富翁,如果肯定,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者得罪了什么人;第二种就是,他是杀手,是杀手组织里的人员。这就解决了他是谁的问题。很显然,第一种可能性很低。一路而来,说明他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富翁。
想到这,康斯旦丁有意无意的样子地问道:
“先生,你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吗?”
然后,阿道夫的回答出乎意料:
“知道,我还知道你叫康斯旦丁·乔万宁,外面那个叫拉尔夫斯·多利多,对吗?贝达思。”
康斯旦丁惊地恍惚,一时语塞。
如果阿道夫此时此刻对康斯旦丁射击,那么,康斯旦丁九死一生。
因为康斯旦丁一瞬间失神了。
“你是谁?阿道夫先生。”康斯旦丁迅速恢复过来,背后惊起一层冷汗。
刚刚,就在刚刚。
太危险了。
犯了一个杀手的大忌。
这种时刻不是平时闲暇之余,那样随心所欲地发愣。
阿道夫看着康斯旦丁,和蔼可亲地说:
“好了,贝达思,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这么好学好问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康斯旦丁立刻集中不能再集中精神地盯着阿道夫。
“我之所以知道你,你知道为什么吗?”阿道夫问。
为什么?
为什么?
康斯旦丁也想知道为什么,也有些猜测,但还是习惯地摇摇头。
康斯旦丁喜欢别人说,不喜欢自己自作聪明。
叫叫囔囔,是愚蠢鹦鹉最乐意自以为是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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