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庭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一一应了,这才掐断通话。
去零号公馆的路上,景行一路的心情都很高涨。
他靠着温明庭的肩膀,也不怕老年人肩膀会酸,“我早就想念大哥那地方了,他的床又大又软,露台宽敞位置又好,简直是上好的观景台……”
还没完,“还有院子里那个秋千,还有好久都没见的阿云……啊我真是想死了。”
温明庭就听着他一路说着,偶尔摇头失笑,心里竟在想,不知道阿行知道顾寒生结婚了会是什么反应?
而阿行等会儿见到凉纾,又会不会惊讶呢?
温明庭这次出门正好戴的是凉纾给她亲手织的围巾。
景行自个儿说累了,就将注意力挪到温明庭身上。
然后仔细点儿就眼尖地发现了温明庭今天戴的围巾有些不同寻常。
他凑近了些,盯着温明庭的围巾看,“庭姨,您这围巾可有点儿意思。”
温明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景行笑笑,“还没见过您用这么……嗯,不是那么好看的东西,这针脚,看起来挺烂的。”他看着温明庭,“姨,这围巾谁给你织的吗?清姨的手艺应该没这么差呢。”
“去去去,千金难买我喜欢,我就爱它。”温明庭此刻不乐意跟景行说话。
景行啧啧两声,“说说都不行。”
温明庭见他终于安静下来了,便说,“你们景家人多复杂,看看景遇都忙成什么样子了,阿行你也该收收心了,多为你哥分担分担,别的不说,你就是少在学校里惹点事,你哥也能省心些。”
“我最近都乖了很多呢,姨,源于大哥的好教诲!”景行说着就往椅背上一靠,眯了眸子,“大哥说给我找喜欢的人,我可一直记着呢。”
……
这天周日下午。
温明庭在距离零号公馆还有十分钟车程时给凉纾打电话。
本来嗓音温凉的女人瞬间就有些紧张了。
她有些惊讶,“那我给寒生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儿回来。”
这件事完全在凉纾的意料之外。
导致凉纾此刻心一急,右手用力,猝不及防将一株开的鲜艳的月季给剪断了。
“我跟寒生打过招呼了,你不用忙活,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自从你跟寒生结婚我还不曾来过这零号公馆,也不知道你们缺不缺什么,今日刚好一并看看,我也好叫人置办。”
知道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凉纾只得答应。
她低着头,小声说,“妈,我只是怕只有我陪着您您会无聊。”
“怎么会。”
凉纾此刻情绪情绪不是很高涨,回她,“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
已经见过温明庭了,倒也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
只是凉纾不习惯。
她所经历的人生中,从未有人跟她提过婆媳相处之道,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例子,对这方面,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经验。
上一次在顾家宅子里,好赖都有顾寒生在中间夹着,无形之中给她减少了不少压力。
他该是知道她的别扭跟不善言辞。
那为什么还是同意温明庭只身来到零号公馆呢?
凉纾想不通。
她快速上楼回卧室,走进衣帽间,拨通了顾寒生的电话,手指点开了免提。
嘟嘟声响了很久,那头迟迟不肯接。
凉纾手指在衣柜里扒拉着,想换身更体面的衣服,却因顾寒生久不接她的电话整个人有些突如其来的暴躁。
她随手取了件毛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后男人淳淳的带着些微电流声的嗓音就传进凉纾耳朵,她顾不上还没整理的头发,抓起手机放在耳边,“顾寒生,你怎么这样对我?”
今日天气晴朗,积雪白的反光,映射着顾氏清一色的外玻璃墙。
有顾氏的员工偶然路过,就见到那一幅罕见的画面:
身高超过一八六的男人一身商务打扮,单手揣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则握电话,清癯疏淡的面庞上嘴角浅浅地勾勒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手握顾氏生杀大权的男人极少在员工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
谈判桌上,顾寒生笑,他们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伪装。
会议桌上,顾寒生也笑,他们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伪善。
他能于谈笑间将对方手里的利润压到最低,也能口不留情地指出手下人每一处缺点。
但这些都跟此刻的顾寒生不同。
所以有女员工看到这一幕难免目光痴缠,被同伴拉走了脸上的表情还依旧迷醉,她双手握在一起,眯起眼,喃喃道,“顾总简直太完美了。”
同伴拆她的台:“你错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人。”
昨晚夜宿虞山别墅,凉纾没有只言片语。
一整天顾寒生的电话就没有响过。
此刻,她一打过来连虚与委蛇都没有,语气直白又强烈,只有赤裸裸的质问。
可顾寒生不恼,他反而刻意装傻,“顾太太这话说的我好冤枉,我怎样你了?”
“老太太要过来,你知道吗?”
“哦……”轻描淡写的一个字,音调稍微被他给拖长,便显得他尤其无辜。
顾寒生拧眉,回她,“老太太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小女人有些怒,牙齿狠狠咬着下唇,绯色的唇瓣上立刻出现两个浅浅的牙印,她说,“你还装,你都知道,她是得到了你的首肯的,都是你搞的鬼。”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淡淡地掐了掐眉心,他可是放下了里面的一干人跑出来接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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