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想到底他今天又发什么火, 就见路易怒气冲冲的乱踢了一气,冲到她面前,气愤难当, “说,那个混蛋给你写的信呢?你收在哪里了?!”
她被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仓促的往后退了两步。
“躲什么!”他恶声恶气的, “交出来!”
“你在说什么?”否认,一定要坚决否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居然压低了嗓音,“那个——混蛋的泰特斯兰派人给你送信了, 说,你把他的信藏在哪里了?”
她面不改色, “说什么呢?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 你就找他要那些根本没有的信。”
他冷笑,“你以为我是笨蛋吗?”随手狠狠甩出一件物品,砸在地板上。
银相框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凹坑:是雷尼奥的小画像,不过,雷尼奥的脸已经被破坏了,被什么锐器划得脸都没了。
阿比盖尔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
于是就很不严肃的笑了。
路易羞恼之极,喊着:“你居然还笑!有这么好笑吗!”
真的挺好笑的。
门外传来克劳德的声音, 但被侍卫拦下, 不让他进来。
“叫克劳德把你带走,带回巴黎, 回到你家!”路易怒气冲天。
“好啊, 那我走了。”她按着裙子转身就要出门。
路易暴跳:“站住!”
阿比盖尔停了一下, 但又继续往房门走去。
“我叫你站住!”他冲过来, 一把抓住她手臂, “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怀着我的孩子, 却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她静静的看着他,“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觉得这个孩子是雷尼奥的。”
路易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很好,既然你这么说,你就滚吧!”他猛地一推她,她往后倒了几步,后背一下子撞到墙,疼得她一皱眉。
他也皱眉,“不,你现在可以不滚,既然这个孩子弄不清楚是谁的,那就让人拿掉这个孩子!”
他冷酷的瞪着她,“我要把你锁在房间里,每天晚上干你,直到你再次怀上孩子,我的孩子!”
她眼圈立即红了,“我不要。克劳德,克劳德!快来救我!”
克劳德在外面一听她哭喊的声音,吓坏了,“你们快让我进去!陛下和夫人吵架,总要有人劝才好。我是夫人的哥哥,我能劝她不要跟陛下吵架,你们快去把殿下请来。”
两名御前侍卫互相看看,觉得克劳德说的有理。
年轻的国王跟夫人吵架也不是一次了,俩人听着越吵越厉害,确实该有个人进去劝劝,夫人的哥哥来劝是最合适的。
一个侍卫便说:“我跟您一起进去,您劝劝夫人别跟陛下生气。”
另一个侍卫便说:“我去请殿下。”
“殿下要是找不到,大郡主也可以。”克劳德忙说。
侍卫点头,飞奔而去。
*
克劳德进去的时候,阿比盖尔已经捶了路易几拳,捶过之后,手腕疼得厉害,也就第一下用力一点,之后几拳跟挠痒差不了多少。
路易正抓着她手腕,将她按在墙壁上,狠狠的吻她。
两个人的嘴唇都出血了,弄得嘴唇、下巴上都是血,看上去有点吓人。
克劳德差点惊呆了。
——妹妹就是这么跟国王“交流”的?
阿比盖尔哭得厉害,“克劳德,路易说要你把我带回家。我不要在这儿了,我想回巴黎。”
路易冷哼一声,“你一点都不听话,我现在厌烦你了,你滚吧!”
“我这就滚!”她哭哭啼啼的,“不,我现在又不想去巴黎了,我有城堡,克劳德,带我去凡尔赛。”
路易本来想说“你滚去凡尔赛吧”,幸而及时想起来凡尔赛现在住着一个危险的囚犯,忙说:“不许去凡尔赛!我要收回城堡,你一个子儿都得不到!”
“你这个国王怎么这么小气?你明明都送给我了,送我的东西不许你收回。”
“我就要收回!我还不许你回家,没人敢收留你,你只能待在街道上,用不了1个小时你就会哭着求我让你回来。”
狗男人太狠了!
“我、我去求大郡主收留我。”她弱弱的说。
克劳德觉着吧,就是小两口吵架,还肯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有来有往,就说明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
他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国王虽然喊着叫阿比盖尔“滚”,但一直抓着她手腕;妹妹也没有强烈的挣扎,只是哭得挺热烈,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
到底还是路易先心疼了,放开她的手腕,“真想滚吗?”
“我才不滚呢,你叫我滚我就滚吗?”
“你可以不滚。”他皱眉,“但从今以后,不许再收那个男人的信。”
“你管不着我。”
“不,我管得着。你要是不想被我锁在房间里,就乖乖答应。”
阿比盖尔刚想反对,克劳德抢先说了,“阿比盖尔,乖一点。”
她想了想,不情愿的点头,“我只能答应你不给他回信,但我不能阻止他给我写信。”
路易立即冷笑,“看来我是让他过得太舒适了。克劳德,立即启程去凡尔登,告诉泰特斯兰伯爵,不许他待在凡尔登,也不许待在法兰西境内和洛林公国境内。”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阿比盖尔,“我可能是不好下令砍了他的脑袋,但我能让他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
阿比盖尔呆滞了:她一直没想过路易会进一步处罚雷尼奥,雷尼奥是不会死,国王轻易不会判处一个贵族死刑,但国王还可以将雷尼奥继续流放,不准他留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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