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朱霄甚至用怪物这个词来形容那位自称‘穹鸣’的强者。
“他为何要你刺杀燕王？”陆离逐渐接受了天外天以后，却有点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既然已成天人，却躲藏在天外世界，而且还在针对人族布局？
陆离不相信这些人对四海王庭的隐患毫不知情。
可面对着那样强大的外敌，他们身为人族至强，却不帮助人族度过难关，反而算计起人族的强者？
这是什么道理？
“老夫也不知道他为何非要刺杀燕王，但是，老夫却记得他曾经提到过气运之说。”
朱霄沉声道：“他说过，气运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对每一位武者都有极大的影响，上到天人，下到凡俗武者，都在气运影响的范围之内。他想杀燕王，主要是因为……燕王涉及到极为庞大的气运，一旦将她杀死，就能够搅乱正在改换的天地气机。”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霄顿了顿，苦笑道：“你觉得，那样的强者，会事事都向一枚棋子解释么？”
听到朱霄的话，陆离沉默下来，其实是在思考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目前判断的话，他说的天外天很可能确有其事。
至于后面关于燕王的那些话，陆离还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有关于燕王的气运之说，之前陆离就已经听到过一次，只不过当时听起来更像是笑话。
然而现在朱霄竟又说出了相差不多的话，陆离不得不怀疑，沐红袖身上也许真的牵扯到了什么事情。
或许不是气运，或许是别的东西。
但至少是连天人都不能忽视的东西。
想到此处，陆离记起外面还有人在‘旁观’，便没有继续追问天外天之人为何要刺杀燕王，而是换了个问题：“除了燕王之外，天外天的人还有什么目标？”
朱霄或许是真的放弃了抵抗，或许是已经不想再继续硬撑了，陆离提出这个问题，他稍微思考一会儿，便是回答道：“那些人并没有安排别的任务给老夫，不过……老夫曾听到他无意间提起过，除了燕王之外，荒古内还有至少五名涉及到庞大气运的天骄。老夫不知道他们对这些天骄究竟是什么想法，又想要如何处置，但如果才老夫猜测的不错，他们很可能是想要将所有涉及到庞大气运的天骄给斩杀。”
“借此机会搅乱天地气机改换的局势么？”
陆离也猜到了一些端倪，“既然如此，那你可有问过有关于天外天的事情？”
“比如……天外天到底在何处？”
朱霄一脸古怪道：“天外天在何处？难道你还想去找他们不成？”
“只是好奇罢了。”陆离笑道：“突然听到这世间居然还有天人存在，心里难免会想要跟他们接触看看。”
“陆总管，老夫再多嘴一句。”
朱霄凝重劝道：“如果你从未见过天人，那最好祈祷自己这一辈子都遇不到天人级的强者。”
“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族了。达到了天人级，就算是化身降临，都能够轻易崩碎你的武道，哪怕不出手，也足以让你胆战心惊，甚至从此丧失对武道的坚定意志！”
朱霄苦笑道：“老夫当初因为想要偷听他与另一人的谈话，他却只用了一声冷哼，便将老夫的幽府震出了裂痕。”
“老夫几乎不敢想象，如果他亲自出手的话，一击之后，我是否还能留有全尸。”
“这么强么？”
陆离闻言，默默在心里对比起来。
以化身降临，却能用一声冷哼就震裂宗师的幽府，对方应该属于天人级别之中的强者了。
至少也是幽神一族那几位老祖的级别。
而且肯定比金甲神将要强大太多。
倘若真身降临，放眼现在的真武域，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是他的对手。
可越是这么想，陆离就越觉得古怪。
像是这种级别的强者，为何一定要躲到所谓的天外天去？
陆离不止一次听到北帝说起当年的万族时代，天人无数，强者辈出，结果这才万年过去，整个真武域的天人级强者就像是断层了一般，不仅没有人活到今日，同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晋升到天人级别。
现在想来，不是没有人晋升到天人，而是晋升天人的武者全都已经去了天外天。
“有关于天外天，老夫其实就知道这么多。”朱霄见陆离陷入了沉思，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话里的真实性，不由说道：“毕竟老夫与他们的实力相差太大，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给老夫。”
陆离仔细观察了一番他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应该没有撒谎，于是才道：“前辈既然这么有诚意，不如顺便把燕州叛变的世家也一起交代了吧。”
“你就不怕老夫乱说一气，借此机会排除异己？”
朱霄甚至笑了起来，颇有几分打趣陆离的意思。
陆离却是无所谓道：“如果前辈真这么做的话，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后果的。”
“呵呵，陆总管年纪轻轻，这种威胁的手段却是纯熟。”朱霄不以为忤，摇了摇头后说道：“除了老夫与赵天赐之外，燕州其他的世家一直都是极天魔国负责联系。但老夫能够确定的，还是有几家。”
当朱霄将那些世家的名字一个又一个道出来以后，外面站在水镜之前的莫神锋脸色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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