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玖和孟嘉晏除了确认尸体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多时便出了燕王的住处。
“我们这就回去了？”出了门的魏如玖道。
“燕王还要跟穆知县讨论案情，我们留在此处也无事。”孟嘉晏道。
看着好友的神色不大好，魏如玖这才意识到字这位好友跟陶溶的关系还算得上亲近，有心安慰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躺在那里的真不是陶溶呢。”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说完便摸了摸鼻子，将视线转到了一边。
孟嘉晏回头看了一眼刚走出的院子，想起往日大家聚在一起的日子，低头不再言语。
发生了这种事，魏如玖自然没了闲逛的心思，两人很快回到了住处。
余筱影赶过来时两人正在饮酒，俱是一副憋闷的样子。
也难怪，昔日熟悉的人突然身亡，莫说他们两人，就连她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出事的真是那位大公子？”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十有八九。”魏如玖道。
十有八九？这算是什么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带可能的呢？
孟嘉晏看出她的疑惑，补充道：“人是中毒死的，可是头颅被砍下来带走了，燕王让我们过去，其实是辨认尸体的。”
没了头颅？余筱影哑然，按照她看过的那些推理小说，确实有可能不是本人。
这是古代，若是身上没什么可辨认的明显特征，真是难以辨别身份。
“结果呢？能认出来吗？”她突然想起昨日看到的那个印记，不知道这两人知不知道。
魏如玖点头，指着孟嘉晏道：“他说陶溶的手腕上有一个小印记，那具尸体的同样位置上也有，所以才说是十有八九。”
余筱影在心里暗暗点头，这就是了，她记得很清楚，昨日自己确实是看到了类似的印记。
之前魏如玖说孟嘉晏跟那位侯府公子交好，文人聚会时难免会饮酒或是执笔写字，知道有这印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此说来，还真是他了？”她坐下后开口，“可是，杀人总得有个缘由吧？”
“缘由，缘由，”魏如玖俯在桌案上，小声念叨着，“他一个文弱书生，能跟什么人结仇呢？”
他不住地低声嘟囔，突然一拍前额坐直了身子，“我想起来了！”
孟嘉晏和余筱影都看向他，注意到余筱影的视线，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说了你可别怪我，我就是觉得有些……可能是他们呢……”
“他们？什么他们？”余筱影满脸的疑惑。
魏如玖探过身子低声道：“自然是那位赵家姑娘啊，你忘记了，昨日陶公子前脚刚走，他们俩后脚就跟上去，他们可都是习武之人，尤其是赵家姑娘的未婚夫婿，上过战场的，砍个脑袋绝对不在话下！”
“这怎么可能？赵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不是说中毒死的吗？他们要是想杀人的话，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余筱影伸手作掌状，往自己的脖前一横，“这样，一刀下去，连个声都未必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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