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煦白抬手想给我擦眼泪，我把他的手打开。然后从乔煦白腿上下来，擦了擦眼泪，盯着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睿睿是我的儿子！”
“两年前，”乔煦白回道，“睿睿得自闭症，被我接回来后，我觉得亲生母亲不会像余诗雯那样对待睿睿，于是做了些调查。子妍，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顿时让我想起了乔煦白发烧那晚，他压在我身上，对我说的对不起。两声对不起的含义，应该都是一样的。
“为隐瞒我，睿睿是我儿子觉得抱歉？还是为了没能照顾好睿睿觉得抱歉？！”我咄咄逼问。
乔煦白站起身，沉声道，“都有。”
我抬起手，想要挥下去，可看到乔煦白与我同样难过的眼神，我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他未必比我好受，有时无知才是一种幸福，什么都知道，反而承受的更多！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我不想再做五年前那个只被他保护的人，我更想跟他去一起承受这些事情！
我哭得更凶了，泪眼模糊的看着乔煦白，“你打算瞒我多久？他是我的儿子，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俩相认么？！”
乔煦白摇头，“不是！这个计划余诗雯是想不出来的，她没这么脑子也没这个能力执行。抓到她身后的人，我就打算把事情都告诉你的。自从知道睿睿是你的儿子之后，我经常给他看你的照片……”
“所以他才会那么喜欢我？”我微惊。
正因为孩子纯真，所以他们喜欢人才会是真心的喜欢，这种喜欢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我一直在想小睿睿那么聪明的孩子，真的会被一颗糖收买吗？现在看来，问题有答案了。
乔煦白点头。
我抓住乔煦白的手，紧张的问，“你跟他是怎么说我的？”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在小睿睿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乔煦白低头看着我，墨染的双眸里萦绕丝丝柔光，他用纯正的英文道，“Makesweetangel。”
会制造甜蜜的天使。
乔煦白声音低沉性感，我的心也跟着在轻轻的颤抖。
“对我，对他，你都是，”乔煦白道，“他一直盼着来找你。”
我眼睛里还有眼泪，唇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脑子里想象乔煦白给小睿睿看我照片的样子，苦涩的心涌上一股甜蜜，“他还小，无法理解这句话，估计以为我是卖糖的了。”
乔煦白伸手把我抱到他怀里，“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他。”
我不怨乔煦白，知道小睿睿是我的孩子之后，想到小睿睿现在的样子，我就恨一个人，余诗雯！
更加咬牙切齿的恨！她偷了我孩子，却还不好好对他！
我昂头看向乔煦白，“煦白，我想认他。”
小睿睿现在还小，告诉他，我是他亲生母亲，他会更容易接受，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相处，来弥补这五年的缺陷。随着他年龄的长大，我担心他懂事之后，会以为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长大之后会不跟我亲。
乔煦白眉头轻蹙一下。
看出他在为难，我想认下小睿睿急切的心似是感觉到了阻碍一样，而这个阻碍还来自乔煦白！
我窝火道，“你要保护你的母亲，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母亲。我错失了自己孩子五年的成长，我现在一秒钟都不想浪费了！煦白，我不管你母亲当年因为什么帮余诗雯，但她帮了，她害了自己的孙子，她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些话，是陆如卿讲给你听的？！”乔煦白清冷的眸子半眯起来，泻出危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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