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救不救的, 抉择
“你的意思是说……卡斯诺家族, 在和杰克合作？”
“是的。”
“合作的内容是什么？”
“据我所知, 卡斯诺家族为杰克提供资金和武器，用来扶持朝圣者推翻帝国的统治。”
艾森道, “卡斯诺要求联邦和帝国之间发动战争吗？”
梦雅愣了一下, “这个我不清楚。”
艾森又问道, “那你知道, 卡斯诺家族有为了帮助杰克, 做过什么对不起联邦的事吗？”
梦雅一下没反应过来, “卡斯诺家族不经过联邦其他高层的同意，擅自和帝国进行合作, 不就是对不起联邦吗？”
艾森看了她一眼, 微低下头道，“对，我们确实不知道此事，你说的没错。”
梦雅暗自松了口气，“所以我希望能和巴比尔特家族合作, 推翻杰克。”
艾森道，“我们之间的合作, 和杰克与卡斯诺家族之间的合作，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梦雅道，“区别就在于, 我和杰克不一样。”
艾森正视梦雅的眼睛, “怎么个不一样法？”
“杰克和卡斯诺家族的合作, 我虽然涉入不多，但是也很清楚，杰克和卡斯诺是互相合作却又互相提防的。卡斯诺家族虽然在扶持杰克，让朝圣者更加强大，成为帝国的一大威胁，却也同时提防着杰克，怕他过于强盛，而反噬联邦。”
“这很正常。”
“但是我和杰克不一样。如果巴比尔特家族愿意和我合作，我可以将朝圣者，变成联邦在帝国的一个卧底。”
艾森的眼神终于认真的起来，“杰克和卡斯诺算得上是合作，可你若是做联邦的卧底，就算作是我的下属了？你就甘愿把自己的心血拱手让人，还受联邦的管辖与挟制？”
梦雅笑道，“艾森先生，我和杰克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想要复兴帝国，想从根部去清楚帝国的毒瘤的。而我——不过就是报复杰克，顺便做做朝圣者的首领罢了。我们的目的不一样，想要的结果，当然也完全不同。”
艾森双手抱胸看着她，“你还真是坦荡。”
梦雅假装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讽刺，微笑着看着他。
艾森却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紧张的浑身发抖的迈克，“谈判失败。”
梦雅眯着眼睛打量他，“什么意思？”
艾森双手摊开，嗤笑道，“口口声声要合作，先是让迈克骗我，接着自己亲自上阵骗我，你们这合作，可毫无诚意啊。”
梦雅道，“我没有骗你。”她有些激动，“卡斯诺家族确实在和杰克合作！我也确实需要巴比尔特和我合作！”
“对，你一直到这里，都没有骗我。”艾森道，“但你唯一露馅的一件事情，就是你的目的。”
梦雅楞道，“目的？什么意思？”
艾森道，“我认识很多优秀的beta女性，她们有些从军，有些从政，有些知识普通的平民百姓，也许在许多人的误会中，beta女性是最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一群人——所以你想借这个身份，来告诉我，你不过是一个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所以拿着自己丈夫心血孤注一掷同归于尽的可怜beta女人。”
梦雅皱眉。
“你想用和我认识的迈克消除我的戒心，二来试探我，第三是……让我蒙蔽我自己。”
梦雅道，“我为什么要用迈克来蒙蔽你？我又怎么用迈克来蒙蔽你？艾森将军，您想太多了。”
艾森继续道，“因为人类面对奇怪的事情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去寻找真相。而一旦后续的事情应证了自己的猜测，人类会产生‘啊果然如此’的想法，会觉得自己很厉害，找到了真相，然后开始下意识的自得。最重要的是，这之后，他面对那个欺骗他的人，会产生‘我战胜他了’的想法。继而会产生两种不同的反应，第一是被欺骗一次，接下来再也不相信他，第二是觉得，既然我战胜他了，那说明我比他厉害，他可能不会再费尽心思来挑战我继续欺骗我。”
“……”
“而你，就是在试图利用这种心理。”艾森看着梦雅，“你先让迈克用错漏百出却好像又圆的通的谎言欺骗我，让我所有的思路都集中于‘迈克在欺骗我什么’，而后待我识破你们，就跳出来承认你在骗我。你说话半真半假，甚至于真的远多于假的，让我很难找出你的错漏，再加上之前欺骗我的是迈克，我对于‘诚恳’的你，会有更多的好感，而更容易相信你的话。”
梦雅笑着摇了摇头，“艾森将军，您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想，寻求和您的合作而已。”
艾森面无表情道，“要么和我说真话，要么就不用再谈。”
梦雅道，“艾森将军，您不怕我对您动手吗？”
艾森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你之所以在这里想拉我入伙，别的原因我暂时不好说，但一定有一个原因是你们现在战斗力不足。大量的战斗力还握在杰克的手里，你们无法突围，所以你需要我。如果我猜对了，我要告诉你，希伯来我是一定会救的，你们如果不愿意，我大可一个人潜进去，你们去坐收渔翁之利。但如果你想就这样和巴比尔特合作——”
艾森道，“很抱歉，在你说真话之前，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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