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亦非无所不能。”
通天教主坦然说道：“吾徒通玄子与你，皆为命运虚无之辈，不在因果之中，吾亦难看穿你二人的关系。”
平淡如水的目光直视李澈，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吾很想知道，你与通玄子是何关系，为何你二人如此相似。”
李澈反问道：“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
通天教主极为认真的点点头道：“他是吾之门徒，吾有责任知道他的一切，防止他堕入邪道。”
“哈哈哈哈......”
李澈像是被刺激到了，仰天狂笑，状若疯癫：“本座真是羡慕他啊，生于阳光之下，还有灵宝天尊这么一个爱护他的恩师，他是何其幸运。”
脸上充满了羡慕，嫉妒，憎恨，厌恶......他就像深谙变脸之道的戏剧大师，想要什么样的表情，便能完美的表现出来。
见此，通天教主微微皱了皱眉，更加确定通玄子与心魔有关系，至于是否是二者一体，还需有待佐证。
尽管李澈表演的很到位，基本可以排除二者一体的可能，但通天教主何许人也，眼光岂会被浅显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祂的确算不到通玄子与心魔的过去未来，但祂知道洪荒广大，什么样的手段都有，比如分身。
没真正确定通玄子与心魔的关系之前，通天教主不会妄下结论。
目光停留在李澈身上，也不出言催促，静静的等待心魔给他答案。
狂笑声逐渐停止，李澈冷冷的道：“灵宝天尊想要知道本座与他的关系，便告诉天尊又何妨！”
然后开始了他的胡说八道。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一个纯粹瞎编乱造的故事逐渐呈现在通天教主面前。
多年以前，一对孪生双子诞生于人族，具有相同的面相，命格，气息，不仔细分辨，很难分出谁是兄，谁是弟。
但同时出生的孪生双子，却是截然相反的命运。
孪生双子中的哥哥，一生顺风顺水，拜入圣人门下，前途无量，风光无限。
而双子中的弟弟，于年幼时走丢，误入一处秘境洞天，得魔祖传承，创心魔大道，成为臭名昭着的大魔头。
“你与通玄子是孪生兄弟，这......”
通天教主都被李澈信口胡编的狗血故事弄得无语了。
活了漫长岁月，还没见过这么狗血的故事。
孪生兄弟，一个走在光明的大道上，一个堕入魔道，遭无数人唾弃憎恨，简直狗血到不能再狗血。
看着一脸嫉恨的心魔，通天教主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糊弄祂。
祂并不完全相信心魔的说辞，其中漏洞太多，经不起推敲。
可是想一想，似乎又不无道理。
通玄子性情恬淡，不喜于争，而心魔猖獗跋扈，无恶不作，两者貌似很难相提并论。
不过，通天教主也没打消疑心。
外在表现是可以伪装的。
“希望你没有欺骗吾。”
挥手放开剑阵封禁，通天教主示意李澈可以走了。
心魔与通玄子究竟是何关系，是如心魔所言，乃为孪生双子，或二者本为一体，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再保守的秘密，也终有藏不住的时候，通天教主一点都不急。
又何必要急。
通天教主怀疑通玄子与心魔有关系，并专程派出一具化身堵路，最大的出发点是因为好奇。
命运虚无之人，先天命运虚无，不在因果之中，难遇推算与其相关的信息，作为号称无所不知的圣人，通天教主自是万分好奇，想要探寻命运虚无之人的奥秘。
也仅仅是因为好奇。
当初祂肯收下李澈，也是因为李澈命运虚无，让祂起了几分兴趣。
通玄子是否是心魔安插在截教的棋子，会不会对截教造成威胁，通天教主根本就不在意。
即使通玄子真的是心魔的棋子，只要其不损害截教道统，其便一直是截教门徒。
胸襟，通天教主一向不缺。
怀疑通玄子与心魔有关系，也仅仅是出于对命运虚无的强烈好奇心。
“本座亦是希望与天尊不会有为敌之日。”
深深地看了通天教主一眼，李澈当即消失在通天教主眼前。
他看不透通天教主在想什么，但现在不走，再等会儿，更大的麻烦就要来了。
盯上他的，绝不止通天教主一个，还是赶紧跑路为妙。
在当前这个时间点上，李澈不想招惹任何一个圣人。
......
混沌气流翻滚，生生灭灭，循环往复，重复着万古不变的运转方式。
此时的混沌海，诸多大神通者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清与接引准提，冥河，鲲鹏，镇元子，红云等寥寥几人。
“心魔，通玄子......”
接收到化身传回来的信息，通天教主登时眉头微皱。
与化身一样，祂也不相信李澈那番狗血的说辞，仍旧抱有很高的疑心。
而祂脸色的变化也被旁边的道德天尊尽收眼底。
不过道德天尊也没说什么，三清虽是一体，但有些事通天教主不说，祂也不能问。
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聪明人所为。
“此间事了，我等便回去吧！”
元始天尊对道德天尊与通天教主说道。
道德天尊与通天教主无声的点头默认，事情结束了，是该离开了。
想要弄死心魔与罗喉，时机尚未成熟，好戏也没得看了，不走，留下又有什么意义。
空荡荡的混沌海，除了湮灭万物的混沌气，连一条狗都找不到，继续带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三清联袂而去，混沌海上滞留的大神通者更少了。
“师兄......”
准提看向接引，想要转身走人。
接引摇了摇头，三清可以走，祂们师兄弟两人却不行。
鲲鹏，冥河等大神通者虎视眈眈的盯着红云道人，祂们要在这时候跑了，难免落人话柄，受人耻笑。
毕竟不管具体内幕如何，祂们的圣位都是来自于红云道人，与红云道人因果牵连极深。
冥河，鲲鹏等大神通者虽想找机会杀了红云，但现在明显不是最好的时机。
接引准提会不会出手，仍是不可确定之事。
然而仅仅一个镇元子，就足够让祂们头疼。
单挑厮杀，镇元子或许不及手持阿鼻元屠双剑的冥河，可是坐拥地书护体，也没人能伤到镇元子。
防御，镇元子至少能名列洪荒前五，极品先天灵宝地书一出，非圣人不可破。
出于各方面的考量，大战未曾发生，冥河，鲲鹏，红云，镇元子等大神通者相继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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