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拓没有再纠结是否该及时把李楠和王岚的行为戳穿，逼她们坦白或是解释。
至少他短期内不想追究了。
倒不是他有多大度，考虑她们的立场有多么不容易，他更多的只是想体验一下何夜白经历的那些痛苦。
他想试试像何夜白那样对抗一下人性，试试看对她们宽容一些、真诚一些，是否会换来正面的回应。
那些他错过的关于她的人生，他没法穿越回去陪着她，但至少可以重复一次，体会她的痛苦，深刻地与她共鸣。
这个想法近乎于变态了，变态得闻者震惊听者震颤。
下午回到办公室，唐拓在微信里同李建明说起这番话时，招来他的一通狂骂。
输出过后，李建明又不得不感叹：“我特么算是发现了，何夜白你俩就是天生的一对，变态得相得益彰变态得臭味相投，我特么是真不配和你俩站在一起！”
唐拓不乐意了，骂回去：“你特么骂我变态就算了，我知道我不正常，你说她干什么？她都多可怜了！”
“no，no，no！”李建明大声纠正他，“她是变态的，绝对是变态的！”
“你特么再逼逼？”唐拓怒了，“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把你口条拔出来炒了？！”
“我不信，你敢吗？”电话里李建明猖狂的要死，大声叫嚣，“不够变态的姑娘，能看上这么变态的你？你特么那些变态的臭脾气，她竟然还当成优点！咱就说，她到底变态不变态！”
“草！”唐拓被他气乐了，“你特么要是这么说，也不是不行，这辈子我俩锁死，一起变态到死就完了！”
“哎我去，你快把这些话留给你家何夜白说吧啊！”李建明服了，“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等下，”唐拓叫住他，“那事儿办咋样了，斌子去上海这么些天，没说啥时候回来？”
说起这个，李建明就气不打一处来：“还特么有脸说，你把斌子弄上海去给你办事儿，你也不去撑场子，我的小神仙都快黄了你造吗？”
唐拓笑答：“黄了正好，斌子正好跟我干。告诉你，你特么就是造孽，就是暴殄天物，逼着一个正经八百商务管理大学毕业的人才在特么你那儿驻唱。”
“哎呀我去去去你个大爷的！”李建明电话里嗷嗷叫唤，“是特么我逼的？那特么是他自己喜欢！你猜我这个小神仙为什么叫音乐餐厅？是特么你爱音乐还是我爱音乐？是特么他啊，是特么他和他的野鸡乐队没饭吃，我为了给他弄地方才加了‘音乐’俩字儿的你特么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唐拓总算找到能把李建明气到炸毛的机会，爽到狂笑不已，“我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哇哈哈哈。”
“行，行啊你傻逼拓拓，真有你的，”在唐拓停不下来的狂笑中，李建明气得要再次挂断电话，“斌子在上海的进展你自己盯着吧，哥们儿我白天忙工作，晚上小神仙，空了的时候还得陪我家妹子学习，真没时间帮你了哈～咱俩从此一别两宽，谁也别找谁啊！”
“别啊，哈哈，别，”唐拓赶紧往回拉他，“我不笑了，内什么，这事儿还得你来。斌子那张嘴说起话就停不下来，我不接他还容易闹情绪，你说我不是开会就是我跟何夜白在一块儿，多不方便啊！”
李建明嘴上骂着，电话却没挂：“爱特么方便不方便，你给我滚！不，我这就把这事儿告诉何夜白，到时候别特么说惊喜了，我直接让你的计划夭折！”
“别别别，真别，”唐拓这回有点着急了，“你看你骂我傻逼我都没急眼，咱扯平了奥～再说了，这是正事儿，真弄好了你就又多一份营生，多赚一笔钱，不好吗？”
“我还多操一份儿心呢，真有意思！”李建明可不被他的软话蒙蔽，“你特么就知道给我灌迷魂药，当甩手掌柜！啊，这事儿弄好了给你的女人一个惊喜，我呢？我跟个老黄牛似的，成与不成都是操不完的心！”
“得得得，”唐拓不耐烦听他叨逼叨，“别特么说了，今晚我去小神仙，行不？”
“就今晚？”李建明开始趁火打劫，“一天哪儿够，至少一周！”
“你弄死我吧，”唐拓被他不要脸的行径气到了，“弄不死我我去弄死你，要不咱把小神仙炸了一拍两散！”
“草，就特么知道你这个逼不咋地，三天，连续三天！”李建明直接打了个半折，“我要把斌子不在的损失找回来，傻逼拓拓，你要是不答应，我今晚就炸了小神仙！”
“行行行，就三天！”唐拓也怕他反悔，“但我得多加一条，斌子那边今晚得给我个进展，我这儿马上招标了，系统这事儿要是搭不上薪酬改革的车，那再等机会可就难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安排完小神仙就帮你问！”李建明急吼吼的挂了电话。
……
李建明硬是压了唐拓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才告诉他斌子那边出师不利。
倒也不是市场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这个货到那儿就参加了个什么音乐节，跟着一群音乐人混了半个多月，压根儿就没干正事。
直到李建明问起，他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这边唐拓还等着他答复呢，斌子却这么不务正业，李建明气得发飙，痛骂他一个小时并威胁他要把他扫地出门，逼着他马上收拾行李去干正事，他这才依依惜别音乐朋友们，投入到市场中。
好在斌子也算是个天赋异禀的家伙，他仅用了三天就把人力资源系统的市场概况给摸了个大概。并且还带回来一个较为有用的消息：智凯咨询在市场上抛售一部分股权，他猜测可能是公司内部出现变动。
李建明在唐拓完成大厨使命后，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这一系列消息。
唐拓当机立断，让斌子继续留在上海一段时间，重点关注智凯咨询的情况，有消息第一时间回传。
然后以此为由，又被李建明扣下来做了几天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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