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白说：“工作上的事儿，你别给我开任何后门。”
唐拓听到就笑了，他是真想把柯佩臻叫来给他现场教学，让他看看，什么叫心有灵犀、什么叫拎得清。
还不信有人真能把工作和感情分开？
看到这，你还敢不信吗？！
“笑什么啊？”何夜白以为唐拓在取笑自己，一脸的严肃，“唐拓，别的什么都能开玩笑，但这个你要认真对待。”
唐拓故意回她：“给我个理由，如果能说服我，我就答应你。”
何夜白说：“从我的角度来说，既然我决定回到x北发展，就得学会自己成长。而成长的过程必然经历困难和坎坷，这些，我必须得自己解决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唐拓点点头：“嗯，这一点我认可。那，还有别的角度吗？”
何夜白说：“有，我想说如果你在业务上对我有什么私心，势必会影响领导对你的看法，也会招致没必要的风言风语。虽然你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我不想你因此饱受诟病。”
唐拓心里乐开了花，咧开嘴刚要笑，就听何夜白继续补充：“也可以这么说，你可以不争气的自我毁灭，但绝不能毁在我手里。”
“咳，咳咳咳——”
唐拓猛烈的咳嗽起来，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何夜白，你还是个人吗？”唐拓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喊道，“什么叫我可以自我毁灭？啊，合着你那意思是，我要死自己死去，死远点别赖上你呗？！啊啊啊，你气死我了，我要跳车！”
……
一天的行程进行得相当顺利。
唐拓在柯佩臻一路来的吊打中成长飞快，竟然与他产生了极强的默契，每到一处机构，两个人总会分别从人力和科技的角度对两位领导提出的业务内容作出补充。
何夜白更是擅长甲方思维，总是会很适时的以维护襄和银行利益的角度出发提出一些他们没有考虑到的问题，从而引导他们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再适当提供解决方法，把自己的营销套路隐藏的不着痕迹，就好像她本身就是襄和银行的一员。
李行长在调研过程中，始终在暗自观察着唐拓和何夜白，尽管罗美思在高铁上说了那番话，他还是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
结果本想抽空抓点什么他俩眉来眼去的现行，却发现两个人全程坦坦荡荡，言谈举止磊落至极，该怎么着怎么着。
倒是自家秘书罗美思，画着大浓妆在旁招摇，眼神游离得看谁都像有故事。最可恨的是她还不像于秘书那般有自知之明，根本不知道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总在大家交流的时候不合时宜的笑一下。
他不知道罗美思其实就是有点气不过，看到何夜白大出风头，就连李大业都能时不时的补充一两句，好胜心切的她也非常想插嘴，可毕竟对大家聊的内容一无所知，只好见缝插针的笑几声以显示自己也有参与。
中午吃饭的时候，董事长因此调侃了李行长几句，气得他差点儿买张当晚的机票给罗美思送走。
露娜的项目是当日行程的最后一站，她事先与甲方领导打好了招呼，允许襄和银行一行现场参观他们的项目进度和阶段性亮点。
在看到露娜的第一眼，两位领导有些排斥，毕竟在他们眼中，她和魏子屹一样都是乙方，虽然最后行程还是交给了何夜白安排，但看到这种老面孔，还是有种被“杀熟”的不快。
好在何夜白事先给露娜讲了魏子屹的败笔，况且露娜也不太擅长主动营销，便把话语权交给了何夜白，由她来全程主导。
如此也算打消了两位领导的一部分疑虑，等到全程了解完何为“大零售”，也没见谁推广相关产品，他们总算放下心来，原来何夜白是真的只是让他们接触新的业务。
结束后，露娜高兴地提出要请大家去外滩吃大餐，主要也是为何夜白撑面子。在她看来，这是她们创业之路的第一步，尽管只是一次小小的接触。
在领导们与项目方高层单独交流的时候，众人商议该不该接受露娜的邀请。不等别人表态，罗美思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她说这顿饭是唐拓答应她的，就得是唐拓安排。
“答应我”三个字咬的特别重，生怕别人听不出来。说话间，眼神还挑衅的看着何夜白。
何夜白还了她一个“你好像是个脑残”的眼神，没打算搭理她。
本来她也不想露娜破费，这两天露娜不仅把车借给她，还抢先支付了商务车的费用，这本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别说有钱没钱，一个打算创业的人，绝不该这么挥霍。
罗美思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表态，开始缠着唐拓兑现承诺了：“唐拓～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明明答应我的。”
嗲的就连于秘书都打了个哆嗦，就好像唐拓要是不答应，就是辜负了她，恨不得立马给他扣上个渣男的帽子。
唐拓没急着做回答，他想看看何夜白究竟能不能像个正常女人似的给点诸如吃醋、不高兴之类的反应，但并没有。
她像个沙雕，竟然还一副期盼他赶紧答应下来的迫切。
罗美思得不到回应，就去冲柯佩臻发嗲，她情情切切的说：“柯工～你说句话嘛，他答应我的时候你就在旁边，而且你也参与到了呀！”
柯佩臻很仗义的点点头，“好心”提醒唐拓：“我作证，大男人说话得算数。你不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看见别人就不认帐了。”
那个“别人”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何夜白。
罗美思顿时受宠若惊，两只眼像小鹿似的含上了水光：“还是柯工好～”
柯佩臻看热闹不嫌事大，招招手把躲在一旁的李大业叫出来，又拉上满脸写着“与我无瓜”的于秘书，一起“声讨”唐拓：“你问问他们，都是现场的证人，难道你要抵赖吗？”
唐拓咬牙切齿的被他臻哥的仗义感动，恨声答应：“谁特么抵赖？抵赖的是孙子！”
“都是当副总的人了，说话还这么糙呢？”柯佩臻斥责了他一句，然后轻飘飘的转过头，看着罗美思，“他就是这种性格，别放在心上，不管怎么说，他答应了是吧。”
罗美思笑逐颜开：“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何夜白听得毛骨悚然，抓着露娜的手背都勒出了青筋，她发誓自己没有吃味，纯纯是被柯佩臻的骚操作和罗美思的嗲浪给刺激到了。
露娜感同身受，同为女人，她亦是被罗美思的手段折服，同情的拍拍何夜白，示意她淡定。
不过两个人的动作落进其他人眼中，可就意味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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