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以前的经济条件怎么样？”王子昊跟陈慧纤朝终南小区东门走去。
“还好吧，吃穿不愁。”陈慧纤说道，“至少小时候各种兴趣爱好，想花钱学都能学得到。”
“搞音乐的，果然没几个家庭条件是差的。如果有，那多数是吸血鬼，吸父母的血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不负责任。”王子昊说道。
“所以不要相信舞台上卖惨的那些选手。”陈慧纤说道，“他们要么是在配合节目作假，要么不肯脚踏实地生活。我也去过影视城，很多年轻人不切实际，幻想一炮而红，在那蹉跎人生大好时光。”
王子昊点头：“每个光鲜的行业筑起的壁垒越来难打破，以前还有不少草根崛起，被当作糊弄普通人的典范大肆渲染，现在要打破一个壁垒，可能需要一代人孜孜不倦的努力，第二代才有机会。”
陈慧纤笑道：“懂得还挺多，我毕业十年才慢慢懂得这个道理。”
王子昊一点也不觉得丢人，说道：“我女朋友让我的思想和认知少走了二十年的弯路。”
“领先二十年，跟游戏里开挂没什么区别。”陈慧纤说道，“以过来人身份告诉你，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跟柳芊芊谈恋爱，你都不吃亏。”
“本来就不吃亏。”王子昊说道。
陈慧纤摇头：“别总以为谈恋爱吃亏的都是女生，只要女方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堕胎，吃亏的其实是男生。”
“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子昊说道，“谁的青春不是青春，互相亏欠，没有赢家。”
没一会儿，两人走到终南小区东门，王子昊没法刷脸进小区，但不妨碍他进去。
他推开刷脸门旁边虚掩的大铁门，这个门基本上是拿来给机动车通过的。
门卫没吱声，能知道这么开门的人，不是业主就是小区里的租客住户。
最主要的是，门卫被陈慧纤的颜值惊呆了。
怎么那么漂亮，那么像陈天仙？
公寓里。
樱岛麻衣和张暖暖洗完澡了，穿着居家休闲服，紧张忙碌地收拾客厅。
看时间，日出东方准时的话，门铃随时会响起来。
“你还穿文胸呀？”樱岛麻衣问张暖暖。
张暖暖看了樱岛麻衣胸脯一眼，郁闷道：“你不穿看起来也比我的大一号，当然不用在意了。”
“太大不好，中学的时候我因为这个觉得很自卑，走路都不敢抬头挺胸，青春期的烦恼。”樱岛麻衣昂首挺胸。
上学的时候有多自卑，现在就有多骄傲。
“站着说话不腰疼，哪个男人看到你不先看你的胸？”张暖暖羡慕道。
正聊着，门铃响起。
两女精神一震。
她们无时不刻不想改变命运，而能改变她们命运的人，就是日出东方。
张暖暖第一时间跑去开门，这个功劳不能让樱岛麻衣抢了。
樱岛麻衣也不介意，走到客厅中央，往门口张望。
张暖暖从猫眼里往外看后，激动又紧张地打开门。
在西洲岛，日出东方的身份暴露后，就像穿上衣服的美女，变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
门开后，张暖暖声音有些结巴：“教……教主，啊，陈天仙……”
她没想到，陈慧纤跟日出东方一起过来了。
客厅中央的樱岛麻衣也吃了一惊，赶忙上前请安。
她跟王子昊还能客气点，跟陈天仙，客气不得。
“天仙酱。”樱岛麻衣给陈天仙鞠了一躬，太阳省的姑娘就是这么有礼节，不忘老祖宗的文化。
“嗯。”虽然是冬天，穿着羽绒服，身材不能凸显，但陈天仙成熟的女人味是樱岛麻衣这些女孩需要年月来追赶的气质。
对待后生，陈天仙很冷淡，不想浪费精力去应付，对王子昊说道：“你们聊，我自己转一下。”
说完，她先上阳台看视野。
樱岛麻衣和张暖暖舒了口气，陈天仙不在一旁监督就好，她们有压力。
陈天仙是樱岛麻衣的老板之一，她最怕跟老板打交道了。
张暖暖则本能的敬畏陈天仙这样的娱乐圈大咖，惹对方不高兴，是会被非官方封杀的。
人家的人脉太广，各方都会给些薄面。
“这才是上等人啊。”看着陈天仙上阳台的背影，张暖暖心里暗叹。
如何才算上等人？
看到周围的任何东西，都不会羡慕嫉妒恨。
她日思夜想等今晚这一刻，陈天仙却唾手可得，丝毫不在意。
“感觉郡沙怎么样？”客厅沙发上，王子昊问张暖暖。
一旁的张暖暖连忙说道：“国际新城很现代化，橘子洲和麓山人文气息很浓厚，月亮岛适合情侣度假……”
王子昊连忙抬手阻止道：“别这么公式化……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你想要什么样的一首歌。”
在西洲岛的相处模式，大概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张暖暖有些沮丧，世界最牢靠的关系是利益关系，但两人之间一旦产生利益纠葛，关系就不纯粹了。
权衡利弊的关系，哪有上学那时啥也不管，干了就完事舒服。
“我喜欢一个男生，但他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他，他身份比较特殊，我不敢表白，因为表白只会给两人，或者说只是给我徒增烦恼，我一个人也挺好，很热闹了。”张暖暖说道。
“暗恋？”王子昊问道。
“差不多吧。”张暖暖紧张回答道，“我们在夏天的尾巴里相遇，他跟着夏天的尾巴一起走了。”
樱岛麻衣眼神狐疑，感觉张暖暖在向日出东方暗示。
日出东方感觉不到。
阳台上陈天仙竖起耳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暖暖意有所指，但外人没证据。
“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故事一个比一个多。”叹了叹息，王子昊问道，“这就是你的要求吗？”
“嗯。”张暖暖点头。
王子昊想了想，说道：“这个很简单，比吴明的要求难度低了好几倍。”
他大概知道选什么歌给张暖暖了。
“纸和笔。”王子昊说道。
“啊，教主，现在写？”樱岛麻衣张大嘴巴。
在张暖暖手无足措，不知道上哪找纸和笔的时候，王子昊说道：“我跟陈姐过来，你们咋都没给一杯水喝？”
“哦哦，我忘了，忘了。”张暖暖想给自己一巴掌，基本的礼节都没有。
樱岛麻衣很羞愧，她也被日出东方和陈天仙联袂而来给震惊到了，水都忘了打一杯。
张暖暖急忙去找水，樱岛麻衣则回屋找纸和笔。
很快，张暖暖先一步回来，拿的是瓶装矿泉水，两瓶。
饮水机没一次性杯子了。
樱岛麻衣从房间里出来后，陈天仙也从阳台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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