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亚空间中并不只有诸神。”费鲁斯说，“就像是你们会在诸神的荣光下再度复活那样，为什么你会认为在父亲庇护下的我不能做到？”
“你们觉得诸神高高在上，觉得那位已经被你们害到无法起身的父亲就是一个无能之人吗？你们认为自己所追随的神比父亲更强大？可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亚空间之中，绝无一人拥有她那样的意志力。”
原体是亚空间和现实物质的融合体，他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生物。
科拉克斯能够拥有诸多诡异手段，就是因为他成功觉醒了，才掌控了那些力量。
费鲁斯就算死的时候没有觉醒，也拥有着自己的亚空间本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费鲁斯和那些恶魔一样是不死不灭的。
“他不是我的父亲。”福格瑞姆语气恶狠狠的说。
“我们共用一位女人和男人的血脉。作为另一半基因的提供者，她为什么不能称为你的父亲？”费鲁斯注视着福格瑞姆，对方的形象和昔日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
福格瑞姆的双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蛇尾。
他的躯体和脸被拉长，胸腔产生的变异足以容纳一对全新的手臂。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费鲁斯，你或许在尸皇的庇护下活了下来，可你什么也做不了，今日基里曼必定会死在这里，你们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不，他不会死，他将是下一任的帝国统治者，新的人类之主。”费鲁斯手持战锤，上面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他的双眼中流淌着火焰，“这是父亲的意志，也是既定的命运。”
“你觉得你们能做到这个吗？”福格瑞姆伸展开四条手臂，四柄染毒的长剑被紧握在手中。
“我们能改变一切。”费鲁斯平静说。
福格瑞姆注视着费鲁斯，脸上浮现狞笑，“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就算你复活多少次都没有用。”
“你可以试一试。”费鲁斯举起了战锤。“这一次倒下去的，或许不会是我。”
这两位曾在尹斯塔万星系厮杀的兄弟，没有再说任何废话。
仇恨早已抹掉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唯有厮杀，唯有战斗。
唯有一方彻底倒下，才算是恩怨的终结。
福格瑞姆得到了欢愉王子的祝福。
在一万年里，他也在努力提升和放纵，让自己和欢愉之神的结合越发紧密，获得的力量也越多。
费鲁斯也不逊色，纵然昔日被福格瑞姆砍去头颅。
可他已经觉醒了自己的本质，获得了帝皇的赐福。
而且这一次的情况，和昔日在尹斯塔万登陆场大屠杀的情况也截然不同。
那个时候，费鲁斯身处叛徒的包围，早已厮杀得精疲力尽。
福格瑞姆以逸待劳，还得到了恶魔的加持。
那个恶魔的诡异能力是费鲁斯失败的主要原因。
而现在，费鲁斯已经掌握着同样的力量。
他对于亚空间恶魔的存在早已熟悉。
在不属于现实的帝皇疆域中，他已经杀死了无数头试图掠夺人类灵魂的恶魔。
两位选择了截然不同道路的原体，用他们充满力量的武器交手，释放出足以荡平山海的力量。
可怕的余波激荡起了狂乱的风暴。
他们厮杀的范围，无人可进入其中。
那些试图那样做的蠢货，会被余波撕扯得粉碎。
暗鸦之主和美杜莎之主的降临，让阿里曼心中浮现一丝不妙。
美杜莎之主死在了尹斯塔万的登陆场。
阿里曼也一直都认为美杜莎之主已经死了。
可他没有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能够让诸神恐惧的帝皇，也拥有着复活那些人的能力。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复活的国教圣人。
以及那些咒缚战士。
这些例子都证明帝皇拥有着不亚于诸神的权柄。
阿里曼曾在进入恐惧之眼后，从一些进入网道的同僚以及恶魔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阵亡在尹斯塔万登陆场大屠杀的费鲁斯和众多忠诚战士的灵魂，曾在网道战争的时候出现。
他们击退了魔潮，让禁军以及当时幸存的人类部队得以撤出网道。
大远征时期，帝皇都能够收集灵魂了，还假惺惺的说自己不是神。
妥妥的大骗子。
阿里曼摸了摸挂在手上的一个护符，那是一个可以让他无视空间距离，能够瞬间传送离开的炼金物品。
这种玄奥的技术是他从马格努斯之书中学到的。
作为帝皇之下，最强的巫师，马格努斯对于空间的研究十分深入。
在野狼之主黎曼.鲁斯执行灭绝令的时候，马格努斯就利用这种手段将所有千子战士全都传送离开。
他手中的护符没有马格努斯昔日那么强的力量。
却也足够将他送走。
围剿基里曼的计划已经破产了。
当美杜莎之主和诅咒军团出现的时候，阿里曼就知道这个计划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螳螂捕蝉，却不承想有黄雀在后。
阿里曼忽略了帝皇在这个计划中的影响。
也忽略了那些忠诚原体。
那些家伙沉寂了太久，让他都已经认为帝皇和忠诚原体不会再干涉人类帝国的事情。
长期以来，帝国掌控现实，而他们则躲在恐惧之眼，效忠于亚空间已经形成了共识。
帝皇从未试图将他的力量施加到恐惧之眼中。
原体的传说也在一万年的时间中慢慢被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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