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渝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算上这家应该是三家吧。」
「第一家就是我们玩的那个游戏。我给人家画设子，算半个内部人员，后来人家倒闭了。」
「第二个是我实习的公司，他们游戏还没开发完呢，然后就没了。」
「第三个就是现在这个。」
鹿呦呦听闻，点点头：「第一个是游戏方运营的问题。他们盈利点不多，又没有太多玩家，倒闭是迟早的事情。」
「不能怪你。」
「第二个你实习的那个工作室，他们资金不足，跟你没什么关系。」
「第三个就更别说了，它还没倒闭呢，你别太悲观了。」
鹿呦呦在男人的肩膀上拍拍以示安慰，然后就走进厨房看林惊渝给她做了一个什么菜了。
希望林惊渝不要下毒谋害她。
接着，鹿呦呦面无表情地心里长叹了一声。
她眯着眼在心里头琢磨着坏事。
她刚刚
心里头竟然生出了介绍林惊渝去他们学校当体育老师的想法。
她现在很想让林惊渝去他们学校玩玩然后让她学校倒闭。
她不想上班了。
不过仔细一想，这话还是不能乱说。
做人不能如此恶毒。
而且就算是学校倒闭了也无济于事。一个学校倒闭之后，她还是得去下一家学校。
「……」
厨房里，鹿呦呦调整了心情然后拿筷子夹了一块林惊渝温在锅里的煎豆腐。
小小尝了一口。
在那一瞬间，鹿呦呦的眉心就拧了起来。她不知道是怎么把这块豆腐给咽下去的。
真难吃。
然后下一秒，鹿呦呦就戴着筷子出去了。且看她能不能在林惊渝的身上戳一个窟窿来。
还没出门鹿呦呦就皱着眉头大喊：「林惊渝，不是不让你进厨房的吗？」
林惊渝：「！」
听到动静，林惊渝立刻警醒了起来。
他很迅速地翻下楼梯，快步走着，当没听见鹿呦呦说话一样的溜进房间。
「啪！门关上了。
鹿呦呦叉腰大喊：「林惊渝！」
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出一个门缝来，只露出一个眼睛。
林惊渝：「那我不是想着体贴体贴你嘛。」
鹿呦呦哼笑了一声，从眉眼间流露出来的笑容很温柔。
小学生温温柔柔地说道：「那你出来，今天我也体贴体贴你。」
林惊渝：「……」
……
……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惊渝又想起公司要倒闭的事情。
他横躺着，身体斜着舒展开就占据了大部分的床。他扯着往床上一滚，就跟一个懒狗似的。其实仔细想来，他对于他弄黄了公司的事情还是稍微有一点愧疚的。
虽然不一定就是他的原因。
如鹿呦呦所说，那公司倒闭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关林惊渝什么事？
要是林惊渝当真有如此体质，估计早就被人切片研究了。
想明白之后，林惊渝就闭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
求求了。
他最亲爱的公司，能不倒闭还是别倒闭。
他们老板的人还是挺好的。
林惊渝再睁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鹿呦呦穿着家居服站在他跟前擦头发。
林惊渝仰着头看，这个角度是从下往上。
唔……
他看见了鹿呦呦被温养了一年的双下巴。
林惊渝爬起来，坐在鹿呦呦面前问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点都没感觉到。
鹿呦呦头发刚刚被擦了一轮，她现在着重擦的发尾往下滴水的地方。
「来了有一会了。是你刚刚闭着眼睛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到。」
「哦。」原来如此。
鹿呦呦：「所以你刚刚在想什么？」
林惊渝：「在想公司的事情。」
然后鹿呦呦就生气了。
小学生眯着眼睛，说话时掷地有声，那语气仿佛林惊渝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在想别人！对吗？」
林惊渝：「……」
林惊渝忽然就觉得鹿呦呦她那个可爱的双下巴不可爱了。
「莫发癫。」
鹿呦呦：「……」
鹿呦呦冲着林惊渝握拳头，想以此来展示她的家庭地位。
大胆狂徒，竟然敢冒
犯她！
林惊渝好像是被鹿呦呦可爱到了，因为他轻轻抿唇笑了一下。
不过这笑容落在鹿呦呦的眼里，她更觉得林惊渝是在嘲笑她蠢。
她还准备说些什么来把她的威严给掰回来，林惊渝忽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踩着拖鞋在床头的柜子里找了几下，翻出吹风机来给鹿呦呦吹头发。她刚刚手上拿着的擦头发的毛巾也很自然地被林惊渝夺了过来。
林惊渝找了个梳子，先用梳子把头发梳顺然后再用吹风机，这样吹出来的头发会柔顺些。
……
一高一矮的位次很方便林惊渝的操作，从下往上很适合俯瞰全局。
有人伺候吹头发的时候，鹿呦呦通常是什么都不用做的，她只需要坐着享受就行。
帮鹿呦呦吹了两年头发，林惊渝的手法也渐趋成熟。他用梳子挑起一缕，从发根慢慢往下吹。
过了一会，带着吹风机热气的头发又被林惊渝悄然放下，碰到鹿呦呦的脸侧，卷起余温。
女孩子闭了眼，眼睫毛微颤。
闭眼的时候触觉就更加灵敏。
她能感觉到林惊渝的温柔。
结婚两年了，他依然还是如此耐心地帮她吹头发。
大概是二十分钟后，林惊渝拔下插头了。
林惊渝薅了一把鹿呦呦的头发，上面热热的。他对他的杰作很满意。
「以后我觉得我可以理发店给人吹头发。」
鹿呦呦挑眉，无情补刀：「你不想着开饭店当厨师了？」
害。
林惊渝已经看透了世俗：「就我这手艺，出去开饭店辱厨师了。」
鹿呦呦心想着你知道就好。
……
两人窝进被子里面说话。
女孩子的手在林惊渝的脸上打着圈圈：「以后不许进厨房了。」
林惊渝做的饭真的教她很为难。
因为真的难吃。
但是毕竟是林惊渝做的，她又不舍得扔。
林惊渝：「你下班晚，我想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鹿呦呦捏拳：「你要是想让我死的话可以直说，没有必要用如此委婉的方式。」
林惊渝：「……」
林惊渝沉默了。
他觉得他被打击到了自信心。
「还有，」鹿呦呦接着说，「也不准去当Tony老师。」
林惊渝：「为什么？」
鹿呦呦：「因为不准你给别的女孩子吹头发。」
林惊渝：「……」
「听到了没？」鹿呦呦扯扯他脸。
林惊渝哼哼两声，憋出来一句：「真小心眼。」
鹿呦呦：「……」
鹿呦呦对此很不满，抗议性地往下捏了林惊渝一把。
「嗷。」
林惊渝龇牙咧嘴的。
鹿呦呦又猛的钻进被子里，去亲吻她刚刚捏过的地方。
「来吧林惊渝，」
鹿呦呦邀请了一下，趴伏在他身上的女孩子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
她就窝在林惊渝胸口，挑衅似的：「来让我看看你的家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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