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喜欢，原本两个孙儿一个都没保住，所以见到你们这些少年的时候就打心眼里的渴望。可惜啊，他们出事儿的时候我已经年纪大了，没法再生养。”
王跃出事前都已经十六七岁了，如今更是十年过去，李素兰和王海山的确已经年纪大了。
苏扬坐在椅子上稍稍的沉吟了一下，随后直接问道：“你觉得你和王海山的夫妻感情怎么样？”
李素兰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不好，也不坏。苏神探，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我能告诉您的是，我这一辈子也就王海山他一个男人。没在外面招惹过谁，也没让谁来招惹过我。早在嫁给他的时候，我就认命了，再多的不甘也认了。”
“你知道啊？”苏扬很意外的问道。
李素兰拿起了手机来，道：“听到了你的名字，我就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不过我不了解您，您真的跟网上说的那么厉害吗？那些案子都是您破的吗？”
苏扬恍然：“案子是我破的，但也许网上也会夸大一些吧。”
“那就是说，您真的是个神探咯？”李素兰的神色变得有些波动了起来。
“他们现在应该都这么喊我的吧。”
闻言，李素兰在这时噗通一声跪在了苏扬的面前，泪水完全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道：“苏警官，我家海山是个粗人，他什么都不懂而且他真的绝望了。可我没有！我一直在等着凶手落网的那一天，不管是过去了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只要抓到了他，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我也要他感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是什么滋味儿！”
“求您苏警官，求您一定不要放弃！帮我们一直找到真相为止好吗？这些年每次看到调查员我心里都会冒出希望，可希望之后又是失望，一次次周而复始，你们真的不能放弃啊！”
李素兰说着就要给苏扬磕头，苏扬赶紧一把拉住了她，道：“好，我答应！”
李素兰再次痛哭了起来，只不过她哭的时候还在强忍着，她怕老太太听见。
怪不得白天在医院见到李素兰的时候，她始终都在躲避着苏扬的目光。因为她在忍，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内心的脆弱给暴露出来了。
这个家里，一个老人，一个男人，但男人已经绝望，如果她还不打起精神来的话，那恐怕案子就真的要成悬案了！
苏扬扶起了李素兰，默默的走出了这个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骂道：“这一家子都是被活活给逼成最坚强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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