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长老沉默了。
孙长老皱了皱眉，有些意外：“你不愿意？五行盟没有夜游神，她的阳魄给你们，没有多大用处，你们甚至都见不到她。”
“我们用不到，但元始可以。留着三道山娘娘的阳魄，等他将来成为主宰，自然能承受这份因果。”狗长老说道。
孙长老一脸愕然：“你对他期待这么大？你知道晋升主宰有多难吗。”
“唉！”狗长老叹息道：“他是五行盟接下来重点培养对象了，只要通过大体检，我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培养他。”
“为什么......”孙长老难以理解。
狗长老说道：“因为他通关了两个S级灵境，因为他前几天刚被授予A级功勋。而且，有了这份因果，他更值得栽培了不是吗。”
孙长老愣住了，他盯着狗长老：“A级功勋，你没跟我开玩笑？”
以A级功勋的难度，得是斩杀主宰级邪恶职业，或解决巨大危机、缴获重要道具，而能做到这些，只有同为主宰级的长老。
低等级行者，怎么可能做到？
狗长老看他一眼，有些怜悯的说道：“老孙，你糊涂啊！”
我糊涂什么了？孙长老没听懂，再次莫名的觉得这句话熟悉，正待询问，红舞鞋啪嗒啪嗒走过来，停在摇椅前。
一条信息浮现：
【你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如果愿意，请原地踏步。】
孙长老挥了挥手，做出驱赶姿势，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你不能做主，我可以让门主和女元帅沟通......”
话音方落，孙长老就被一个大逼兜给踹懵了。
他愕然的扭头看去，看向摇椅边的红舞鞋。
这年头，居然还有道具敢给他大耳瓜子？
孙长老刚才的驱赶姿势，触发了红舞鞋的攻击规则，对于不陪自己跳舞的人，红舞鞋绝不手软。
砰砰砰.....红舞鞋跃到孙长老身上，展开后续攻击，势大力沉的，一脚一脚的踩踏年迈的老大爷。
狗长老目光充满怜悯：“你是不是忘了这双舞鞋的规则？”
“不陪它跳舞就杀人.....”孙长老想起来了。
“它的追杀无视阻碍，无法逃脱，无法破坏，除非陪它跳舞。”狗长老补充。
“.......”
狗长老目光戏谑，道：“想不到有幸能欣赏孙长老的舞姿，我可以给你一支舞的时间。”
孙长老哼道：“简陋的规则。”
他闭上眼睛，任由红舞鞋践踏，灵体脱离了肉身。
孙长老的气息瞬间消失，心脏停止跳动，没有半点生命气息。
对于夜游神来说，灵体出窍是常规操作，意识脱离身体后，肉身就会处于假死状态。
红舞鞋踩踏的频率慢了下来，它停在摇椅边观察了几秒，突然飞起一脚，又是一个大逼兜，但孙长老毫无反应。
红舞鞋见他已经死去，立刻调转方向，啪嗒啪嗒走到狗长老身边，一条信息浮现：
【你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如果愿意，请原地踏步。】
......狗长老的狗脸陡然僵住。
孙长老灵体归位，睁开眼睛，戏谑道：“想不到有幸能欣赏到您的舞姿，我可以给你一支舞的时间。”
狗长老冷笑一声：“好像我就没有手段似的，这舞鞋能伤我分毫？行了，我来京城的事已经解决，该回松海了。三道山娘娘的阳魄，我不会同意给你们的，除非盟主答应。”
他冷哼一声，迈着优雅的步伐，硬着头皮，承受着一脚脚的践踏，快速离开。
目送泰迪消失在院门外，孙长老收回目光，皱眉沉吟了片刻，忽地问道：
“我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元始天尊怎么被授予A级功勋的？”
黑衣中年人一边庆幸那双鞋子没有锁定自己，一边把近来发生的事告知孙长老。
“原来如此，”孙长老恍然，感慨道：“那小子的成长速度倒是让我意外，当初没争取他，是我失误......”
他突然一愣，有点明白狗长老那句“糊涂”是什么意思。
孙长老沉默一下，谨慎道：
“近来门中可有什么关于我的流言？”
黑衣中年人一脸纠结，在孙长老的注视下，只好取出手机，打开夜游神官网，搜索框输入：孙长老糊涂啊！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机递上：“您自己看吧......”
孙长老半疑惑半凝重的接过手机，定睛一看，只见论坛里，含有“孙长老糊涂啊”词条的帖子，多达两百多条。
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手微微抖了起来。
他拉动屏幕，快速扫过那些帖子，全是指责孙长老糊涂，错失人才的内容，渐渐的，孙长老糊涂成为了太一门夜游神表达沉痛情感的专用词。
心情不好的时候，痛心疾首的时候，愤怒的时候，就来一句：孙长老糊涂啊！
孙长老的手，颤抖的愈发厉害。
他再往下看，发现最开始的数十条“孙长老糊涂啊”，竟源自同一个人，同一个名字：
袁廷！
“大胆！这群狗东西，居然敢在论坛里编排老夫。”
“倒也不是......”黑衣中年人说。
“嗯？”孙长老看向他。
“他们在聊天群也编排您。”
“......”孙长老勃然大怒：“把袁廷给我召唤过来，今晚见不到他，老夫就亲自去松海打折他的狗腿。”
........
“孙长老糊涂啊！”
夜游神聊天群里，袁廷习惯性的发表感慨，继而谈论道：
“我认为，虽然元始天尊昨日险些惨死李显宗手中，但这不代表他潜力不行，2级和3级的差距有多大，咱们心知肚明，何况李显宗经历的灵境次数多，道具数量也多。”
简冀：“袁廷，你也要小心了，李显宗找不到元始天尊，会尝试猎杀其他3级行者。你是夜游神，你的赏金会比其他守序职业高。”
袁廷：“呵呵，我会让他知道，3级夜游神有多强大。”
正聊着，来电显示取代了群聊界面。
“王执事找我？”
看着备注的名字，袁廷愣了一下，王执事是孙长老的助手兼心腹，和他是没太多交集的。
虽然大家互换了联络方式，但一整年都不会有通话的机会。
袁廷接通来电，道：“王执事，您有何吩咐。”
王执事低沉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
“袁廷啊，孙长老出来了。他知道了你们编排他的事，非常生气，指名道姓要见你。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唉，自求多福吧。”
我现在写遗嘱还来得及吗......袁廷感觉自己正一点点的石化，满脸的生无可恋。
......
PS：糟糕，作息又紊乱了。睡觉睡觉，错字明天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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