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尼说弄清此案的另一个疑点，不知是何？”我问。
“是叶员外。”裴孝尼说。“无论如何，我需要知道他是否同样丢失了胭脂水粉。”
“可是……可是叶员外已经否认失窃，孝尼又当如何？”
“还有什么比直接询问叶夫人更简单的呢？”孝尼笑着说。
“那……孝尼是要登门拜访？”我还是不解。
“哈，非如此不可，不过，为方便起见，我还需要做一番准备。”孝尼神秘地说。
“那……孝尼需要我随行吗？”
“不……我希望空散在此等候，我估计不久姜韧愚会来。”
“阿弥陀佛，贫僧明白。”
我在白玉楼等候的时间里，又翻看着孝尼桌案上一捆捆的文件，我知道这些都是我不曾看过的，自从我认识孝尼以来，帮他记录案情收入卷宗，孝尼已很少亲自动手，但不知拿到桌案的这一卷卷文件又是关于什么。还未等我打开一卷细看，只听窗外有人叫卖，“胭脂，胭脂，上好的胭脂。”那人还冲我笑笑，我自是不解，正待问童儿，童儿先进来回话，“大师，并州法曹姜大人来访。”
“阿弥陀佛，请他进来。”我连忙说。
只见姜韧愚带着他的助手霍须臾进来房间。
“又见面了，空散大师。”姜韧愚说。
“大人久违。”
“我听侍童说裴公子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大师可知？”
“许是去了并州城的叶府。”
“叶府？叶无言叶员外家？”
“不错，大人也知道叶家？”
“嗯，有所耳闻就在刚才。”
“哦是吗？不知此话怎讲？”
“嗯是的。刚才金科李榜眼到府衙报案，称家中失窃几万银票，他疑似家仆金细所为，但也不排除杏花门所为，还说杏花门最近在并州府盗窃了方宅、叶府、陶府还有他的李宅。而叶府的主人正是叶无言。”姜韧愚说。
“原来如此。不过……”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因为我自知没有孝尼的洞察力，又恐猜疑误导了姜法曹。
“空散大师似乎有话对我们大人讲？”站在一旁的霍须臾机灵地说。
“哈哈，高僧有话就说，于我不必避讳。”姜韧愚也说。
“阿弥陀佛，贫僧只将见闻说出，如果不妥法曹勿怪。”
“好。”姜韧愚笑着答道。
“据贫僧所知，李榜眼去并州府报案，乃是裴孝尼公子建议，而他在去并州府前，曾在此与孝尼和我交谈，虽然我们有提及并州城近日出现的杏花门，可是并未提及是哪几家，缘何李榜眼竟然都知。”
“哦是这样子，恐怕他也是道听途说罢了。方才李榜眼报案后，我和霍卫士就匆匆赶来白玉楼，一路上就听众人纷纷议论什么杏花门，什么残杏、杏殇，似乎也听闻陶止语、叶无言之流，可见此事已为并州城尽人皆知，那李榜眼知道个把姓名也不足为奇。”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
“不过，有一点可疑的就是只有他家丢了银票，我已派人追查银票的下落，不过李榜眼一再提示杏花门，还提及裴公子在追查杏花门一事，故此，前来相商。”
此时侍童端上几盏茶水，一边说，“姜大人，我家公子吩咐说，请姜大人和空散大师稍坐片刻，他去去就回。”
“哈，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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