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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什么男人?
见明月那疑惑的模样，黄鹂道:“今天早上从大娘子房里出来一个男人，我值夜回去亲眼看见的，关奶奶还告诫我不许和别人说呢。”
昨天晚上冯实临幸了月亮，没宿在揽清院。再说大清八早一个妇女的房里出来一个男人，也是不洁不贞。
而这个已婚妇人，现在是永寿公主。
永寿公主究竟瞒着她什么。
“你有没有看清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
黄鹂摇摇头，不太确定道:“看的不太清，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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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陪永寿公主去孩子们的住处照看打点，冯实来吃过中午饭就走了，并未一起。
几个孩子中最大的是长姐老二，已经八岁，最小的是六哥儿，尚在襁褓，由奶娘照看。
二姐儿脾气最倔，将中午饭打翻在地，带着年幼的几个弟弟妹妹哭着吵着要回去自己母亲那边。
永寿公主看着哭闹的二姐儿，蹲下身子，耐着性子哄道:“二姐儿不哭，我就是你们的母亲，啊，乖，听话，我马上让厨房去重新准备你最爱吃的菜，乖。”
二姐儿一把打开她的纤纤细手，满脸眼泪，带着鼻音的哭腔:“不要，你才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芳香院的母亲，才不是揽清院!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永寿公主看着手背上的红印子，脸上浮现冷意，叫来了负责照顾孩子的老妈子们，柔声道:“这些孩子在这要多劳烦您们了，刚刚离开生母来我的院子还不习惯，她们要哭要闹随着她们，不过，饭菜一日就这么三顿，劳烦您们多教教他们规矩。”
老妈子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今日的大娘子虽然与平时没有两样，看上去端庄优雅，可却是冒着寒气，让人生了寒，不易接近。
永寿公主说完这些，便牵着五姐儿带着随身的下人离开。
永寿公主目不斜视，面向前走着，问身后的明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人，不称职的嫡母?”
明月眉头轻皱，摇了摇头。
永寿公主又问:“你为何觉得不是?我现在不就是一个面上是个活菩萨，而暗地里却是阴险的女人。”
明月想了想，道:“我知晓您和五姑娘之前的处境有多么艰辛，有多么任人宰割，大人小孩都可以踩在您头上，所以今日不过是饿一顿饭的事，虽然常言说不与小孩子计较，可若是孩童从小就以恶小而为之，不好好加以教导，那长大后也不会有所改变。”
她展开了愁眉，美目闪了闪，如实道:“况且这些孩子要一直养在这直到长大分院、成家立业，今天这一关，迟早要过的。”
前面的永寿公主停下步子，像被定住了一般，静立在原地。
不过半半刻，她猛地转过身面对明月，越发凑近，脸对着脸。
明月也不闪躲，就和她坦诚相望。她的眼中是一片沉静和淡然的凝视。
永寿公主笑了，道:“这就是我这么喜欢你的理由。”
明月也笑笑:“能得大娘子赏识，是我的荣幸，只不过此事大娘子还是不要做的太过火，稍加管教即可，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永寿公主掩面轻笑，眯住了眼，向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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