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公主喝了口茶，道:“这册子不清楚，我在府中多年，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如问我。”
明月想起来那天与袭香的谈话，想了想，问道:“芳香院里面的袭香怎么样?”
“这个丫头以前倒是受了柳霜那贱人的指示来欺辱我过，但是她在柳霜那里估计也好不了多少，以柳霜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对她的打骂不会少，但是有一说一，就大房这边，因为柳霜受大郎的宠，她们芳香院可受了不少的好处，袭香这人不算坏心眼，但是小心思自然还是有的。”
永寿公主看出她的想法，又道:“若是你想从下人入手，我倒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愿闻其详。”
“郑氏不算跟柳霜相比不算受宠，之前巴结柳霜只不过是柳霜答应把大郎劝说去郑氏那里过夜，这才狼狈为奸，但这些天大郎时常宿在我院里，去芳香院的次数少了很多，她们二人早就私下不睦，想必现在也生了嫌隙，我听说郑氏想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丫头献给大郎，以分宠爱。”
明月问:“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
永寿公主回答:“月亮。”
倒是与她的本名相似，月亮，明月。
这样的例子也是常见，有宫妃为争取长宠会培养自己的人，把自己的人送给皇帝，寻常人家也有从家里面一起过来的下人，送给主君，如果得了宠，也是自己的人，好比别的女人来碍眼强。
只不过这样的人选可是要小心再小心，否则若是培养了个敌人出来踩在了自己的头上，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些，明月说:“那你好好说道说道。”
永寿公主却吊起胃口，转移了话题:“这件事我会慢慢和你说，不过我现在要和你说一件严肃的事，相比你已经看出了我那夫君对你的心意，你如何想?”
说实话以明月现在的身份，做冯实的妾也是名正言顺合情合理的。
明月淡淡一笑: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只是不明白永寿公主对于这个夫君有多大的情意与容忍度。
便又问道:“那大娘子这几日日日与冯大郎同床共枕，对冯大郎的情意究竟为几何?”
永寿公主嗤笑一声:“情意?我的情意早就在无数的暗夜中消灭殆尽了，但是我需要一个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月犹豫再三，点点头表示明白，永寿公主的话就相当于告诉她，不必顾忌她与冯实的夫妻关系，想做什么就放手做。
“薛妹妹和娘子在说什么?如此好兴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冯实大步进来。
这几日冯实有事没事就来揽清院，明月也多见了几面，但大部分还是与永寿公主待在一起。
冯实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明月身上瞄，被永寿公主“无意”给挡住了。
主仆三人起身见了礼，明月便提议与锦绣先行退下。
冯实坐下后摆摆手，道:“薛妹妹现在也是我的妹妹，不如多留下来一会叙叙家常。”
明月点头一笑，柔柔道:“多谢实哥哥厚爱，小妹心领了，只不过身上仍有要事，就先行一步回房了。”
“哎.....”冯实说不出话来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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