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些相片......”
蔡不卦想插话，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些相片原本是按照任务和时间排列的，老大却将它们的顺序完全打乱了。
其实秦悟的做事风格，跟蔡不卦印象中的长官差距很大，很多判断和操作都有点超过他的理解范畴了，不过他确信，总老大派来的新老大，一定有自己的依据，有自己的验证方法。
借秦悟摆照片的空档，蔡不卦浏览着那份只有一页纸的文件，描述很敷衍，隐藏意思，也就是没什么发现。
以往，调查时大多在关注黑雾的暴动点、杀伤性和零号病原体的状态。这些残渣早晚会蒸腾消失，所以在清理过程中，很少有人会一直盯着看。
秦悟将这些照片重新分类后，很满意地拍了拍手。
三次任务，每个现场前后变化的横向对比，变得清晰明了了起来。
那薄薄的一页纸上，其实并没有任何有关黑雾前后状态变化的说明。
“为什么这么排啊？”终于忍不住好奇，蔡不卦开口问道。
“你仔细看看。”秦悟头也没抬，继续整理。
“啊......”蔡不卦一脸懵，觉得老大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老大你给我讲讲呗。”
在他们这些普通士兵眼里，画面真的是雾蒙蒙一片，就是盯着看上一个小时，也什么信息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吗？”秦悟倒也不奇怪，慢慢引导着他看，“你横着对比这些照片，看看跟之前有没有什么区别。”
蔡不卦反复看，越看越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我真的看不出来了......不过大概，老大是找到一些规律了，它们在每个任务里都会这样。”
“不过，这不都是垃圾吗......难道有用的东西，都在清扫过程中浪费掉了？”
秦悟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研究价值，但是你看。”
说罢，他指着第一次，在地沟中拍摄的任务照片。
这是诸多照片之中最模糊的一张，雾气团在图片左上方，有些微向外扩散的趋势。而地沟的路面上有很多残渣，正在向天空中升腾。
“能看出这些黑雾的浓度不一样吗？这部分比较浓的还具有活性。不管里面有没有尚且活着的人类，当它们需要挪动位置的时候，都会变成这样。”
秦悟取来另外一张照片，场景看起来像是第六节点城，独特的视角，很明显能看出是探测器录像中截取出来的画面。
现场的情况混乱无序、一切发生的快速而激烈，人群拥挤着向前，仿佛蒙在一层雾里，在画面中模糊成一片。
秦悟将两张照片拿到蔡不卦眼前，问道：“看得出来了吗？”
“......看不出来啊。”
秦悟很有耐心，再拿来了几张照片。
第三张，雾气在溃散，向周围氤氲开来，模糊成一片暗灰色。
第四张来自工厂厂房，死去的雾鬼正在蒸腾，躯壳像是被抽空，剥离。
第五张，担架上的女中间人尸体，黑乎乎一片，但大约只有一米来长，半张床大小，比生前小了好几圈。
“现在看得出来了吗？”
第六张，第七张......一张张图片拿到面前，再不具观察力的人也能看出些端倪了。
“看得出了。”蔡不卦吞了口唾沫，指着图片，冷声道：“其实雾鬼病人死去也会变成渣滓，对吧？人类和黑雾的内核，是有联系的。”
喜欢当黑雾降临请大家收藏：(www.shaonianshuwuba.com)当黑雾降临少年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