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三也惊咦:“她这是什么仙法?!”
“不是仙法,就是心境波及,她的道行已臻化境,一念万物生,一念万物陨,应该是出入此境不久,能影响到的范围还有限,不过数丈之内,但也很厉害了。”
邋遢老头唏嘘赞叹,手中的酒葫芦都放了下来,缩小成玉坠大小,悬在腰间装世外高人,目光却紧盯着妇人,招手示意杜小草、洛风都站到他背后:“这一境界修炼到高深处,哪怕隔着时空,都能被波及到。”
杜小草悄悄挪动脚尖,屏息静气,生怕被溪涧边的妇人感应到。
洛风脸色凝重,心头像压了一个大秤砣般的沉重,其它人都可以袖手旁观看戏,他不能。
本来以为有竹上老头帮忙,他身上的情丝很容易就能祛除,现在局面陡变,坎山宗妖女身边冒出这个高手庇护,他连身都近不得!
邋遢老头感应到他的悒郁,轻轻拍了怕他的肩头:“别丧气,这婆娘难缠是难缠了点,有办法对付。”
洛风闻言心情一松,旋即提醒邋遢老头:“前辈尽量别出手,出手三分低,想办法让金发师徒怼上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再出手。”
邋遢老头无声大笑。
对面的山崖上,随着邋遢老头咧开的大嘴,响起一长串高亢的驴嚎,“啊呃——啊呃”震颤人心,漫山遍野都是嗡嗡回音。
杜小草笑得几乎站不稳。
洛风没有笑,紧盯着山崖上方驴嚎处,这头驴嚎叫的时机太巧了,很像是在奚落邋遢老头。
若真如此,他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早就被妇人发现了。
山崖之巅,葳蕤山林中,缓缓走出一头黑驴,嘴巴处一片白,没有勒口嚼,也没有拴挽绳,自由自在地像一头野驴,但众人都知道它不是,十有八九就是妇人豢养的坐骑,或者灵宠。
杜小草想不通,妇人这样的绝顶高人,怎么会养一头平平无奇的驴子当灵宠?哪怕是坐骑,也不够格。
邋遢老头不以为然:“黑驴当灵宠怎么了?上古道祖的坐骑,也不过是一头寻常青牛,越是不起眼,越是不同凡响。”
杜小草默然,青牛、黑驴得了这样大的机缘,纵然最开始就是一头乡野牲口,天长日久也成了异兽瑞兽。
山巅之上,黑驴“啊呃”过瘾,昂起脖子吃了几枚树梢上挂着的灵果,又吃了几口朝阳处无人踩踏过的灵草,神清气爽地沿着山道走下来,一直走到溪涧边的妇人身畔,伸出长长的驴嘴去喝溪水,嘴巴伸出的一瞬间,溪涧中的厚冰消融无踪。
杜小草一直紧盯着驴子,不晓得这冰凌是它出手消除了的,还是它背后的主人帮了忙。
邋遢老头忽发奇想:“这头黑驴不错,我老人家正缺一头坐骑,就它吧,这驴子跟我有缘。”
他啧啧说得热络,冷不防黑驴抬起头来,硕大的眼珠冷冷盯着邋遢老头藏身的方位,不屑地打了个喷鼻。
杜小草瞬间明白,自己这边的行踪早就暴露了,连这头傲娇驴子都没能瞒过。
驴子喝完了水,悠哉悠哉地沿着溪涧缓行,对身后的母女视若不见。
那对母女对杜小草一行人恍然未觉,面对面做在石头旁喝鱼汤,黑驴经过时,头也每抬一下。
杜小草懵了,搞不清这头黑驴与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是主人和灵宠呢,还是邻居呢?
妇人的道行如此之高,怎么会容忍一头动辄“啊呃啊呃”的腌臜驴子在住处撒野?
确实是撒野,刚走过妇人坐着的大青石,就屁股摇摆,噗噗拉了一滩热烘烘的驴粪蛋。
杜小草隔着时空符咒,都觉得闻到了那股臭烘烘的气息,谁家养的灵宠这么豪横,就算没在气头上打死了吃肉,铁定已经失宠发配到犄角旮旯,但这头驴子就那么大咧咧地走了。
走了!
妇人像个殷勤的铲屎官,不顾自己还在喝鱼汤,掐诀施展术法收起地上的驴粪蛋,又重新坐下来。
她对面的女儿显然没她这么好的涵养,气哄哄地埋怨:“这头野驴还这么嚣张?!”
妇人轻笑:“此地本是它的领地,为娘闯了进来,相安无事最好,真要动起手来,都不便宜。”
一句话解了杜小草的疑惑,这黑驴居然是一头天不收地不管的自在驴,高妙如妇人都不愿与它起冲突。
她揶揄邋遢老头:“竹上前辈歇了心思吧,这位驴道友不好相与,真闹起来,谁给谁当坐骑还不一定呢。”
慕三已经震惊得舌头麻木,不敢信世上会有这般厉害的驴子,单凭它一头,就能名列百妖谱,组建一个大妖部。
洛风没怎么震惊,他们洛氏本体就是极不起眼的蜜蜂,都能在星河两岸闯下名头,一头驴子当然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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