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吼妖部放弃你了没有?”
“那帮混账早把我忘了,还记得我的那些狗东西,巴不得我死在这儿,我就是不死,大摇大摆地回去,气死他们。”
这边嘀嘀咕咕,城头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姬岳和许攸身上。
同样是在对决邪妖中脱颖而出,秦紫胤和黑岬是单对单,精彩却不够酣畅,大家的参与度太低,剑阵却不同,再微小都能出一份力。
一场壮阔至极的厮杀,惊得俞襄半响没说话。
她号称是城主,对六爻城的掌控度却不够,前有拖拽血月的神秘人,后有姬岳和许攸的剑阵。
战斗僵持,邪妖连夜撤退千里,生怕再被剑阵侵袭。
隔天,是十五,一轮血月高高悬挂,这是亘古以来天生地养的东西,不怕神秘人拖拽了去。
杜小草也是这么认为的,转身就看见,邋遢老头在垛墙隐秘出摆出一辆……纺车?
跟个乡下老太太一样,呼啦呼啦地摇动手柄,认认真真的纺线。
老太太纺线,需要材料,大家围着看了半响,没看出邋遢老头的材料在哪儿?
还是黑岬猜到,指了指天上的血月。
“老人家,你这无本万利啊,一晚上能纺多少纱,纺纱之后能织布?”
“一晚上的产量看运气,一小团总是有的,用它淬炼血云,效果非常好。”
杜小草想起那天他拖拽血月时,遮天蔽日的鲛纱,应该就是用这纺车上的“纱”淬炼而成。
洛风看得眼热,问邋遢老头:“这纺车——哪儿能买到?我也想弄一辆。”
“怎么跟你爷爷一个德行?看见人家有点好东西就动贪心?你用脚趾头想,这种纺车能随随便便弄到嘛?就算弄到了,你有本事从血月上扯下丝线?有本事淬炼成鲛纱?”
洛风讪讪,话题转到他爷爷身上:“前辈认识我爷爷?”
“一头贼精的小蜜蜂,吃啥啥不剩,让他帮着酿蜜就偷懒,到处撩拨好看姑娘,品性差劲得很,居然还混得人模狗样,哎!”
洛风的脸色黑了,不满邋遢老头埋汰自己祖父。
黑岬巧合如簧,巴结了邋遢老头半晚上,获准帮他摇一会纺车,喜滋滋地上手时,脸色蓦然一沉。
在邋遢老头手里轻捷无比的纺车,到了他手中,重如山岳,他使出吃奶的气力,都没有抡圆一圈。
杜小草见状上前帮忙,依旧推不动。
洛风也上前,合三人之力,勉强动弹了一下,旋即又落下来,反弹之力震得三人噗通倒地,别提多狼狈。
邋遢老头啧啧:“都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帮我老人家推个纺车,都摔成滚地葫芦。”
洛风不服:“你这哪里是纺车,比一条龙脊山脉还重,我们只是摔成滚地葫芦,没有被压城肉饼,已经是天大幸运!”
邋遢老头不理他,自己重新摇动纺车,轻飘飘的十分顺畅,半分凝滞都看不出来。
杜小草眼巴巴看着,低声问邋遢老头:“前辈,你这纺车,是用什么木头淬炼的?”
“桂花树,很大一株桂花树。”
“不会是传说中的月亮上的那一株桂花吧?”
“天下有无数天下,每一座天下都有属于自己的明月,我这一株月桂,是血月上的那一株——”
随着邋遢老头的话,杜小草的神识蓦然沉浸,眼前出现一座恢弘壮丽的月宫,无数条赤红如火的颜面山脊,隐约有金光闪烁,山顶之巅,生长着一株株的巨大桂树,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峦却光秃秃的,没有桂树,像是被砍掉了。
邋遢老头不满:“我砍完了树,把看守桂树的家伙倒栽在坑里,怎么给刨走了?”
杜小草啼笑皆非,看向一旁的黑岬,黑岬的目光依旧呆怔,好半响才回过神,说起他方才看到的画面,与杜小草不同,他看到的是一道道了无生气的山峦,一片片残败的宫殿,所有花木都枯萎,参天的古木只剩下黑幽幽的枝干,一具具巨大的尸骸横七竖八,还有同样巨大的衣衫随风摇摆。
两人唏嘘片刻,又看向洛风,想知道他刚才瞧见了什么?
洛风面色古怪,涨红着脸不吭声。
邋遢老头斜乜他:“说话啊,藏着掖着忒不痛快!”
洛风气闷:“那是你捏造的幻想,不是真的!我祖父——不是那样的妖!”
“是啊,打从你呱呱落地,你祖父的名气一天比一天响亮,从没见过他卑躬屈膝,也没见过他花心泛滥,拿他当金光闪闪的圣人,我老人家活得久了一点,见过他不那么正大光明的场面,你这小辈就觉得我冒犯了他,是吧?要不是我老人家大度,你祖父还在我菜园里采花粉酿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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