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她都走在上坡路上。
从前要铆足精神应对的姬岳,现在要看她脸色,从前要百般讨好的云澜帝姬,如今也能当面质问。
所以,还有什么郁闷呢?
菡仙子心情大好,对银杏飞舟消失的事也释然了,那本就不是她的东西,本就是不能长久的障眼法。
回到城主府,俞襄看她春风满面,颇为疑惑:“银杏仙舟——”
“变回银杏枝杈了。”
“枝杈拿回来没有?”
“……”
轻飘飘一句问,让菡仙子傻了眼,仙舟都变成枝杈了,枝杈都枯萎了,还拿回来干嘛?
俞襄气笑了,问这笨徒弟:“你以为,随随便便一根银杏枝杈,就能变出那么大一座银杏仙舟?!”
“障眼法——”
“是障眼法,但不是障在仙舟身上,是障在那根枝杈身上!”
她语气不耐,呛得菡仙子白了脸。
蜃楼这边,梅花精魅旁边的泥壤里,施施然冒出一片嫩芽。
众人呼喇围上去,不是看嫩芽,是看嫩芽底下挣扎哭泣的泥蠹。
前一刻它还在蜃珠里睡大觉,下一刻就身不由己地来到院中,一粒奇怪的种子钻进它体内,扎根发芽,疼得它嗷嗷大叫。
酒蠹、紫金蠹跟它厮混得久了,立刻感应到,一起冲出来查看,杜小草、黑岬、洛风也被惊动,一起上前围观。
一小片鹅黄嫩芽,见风就长,变成两片叶子,然后四片、八片……抽出枝杈,愈来愈大,转眼就变成一株与梅花精魅不相上下的银杏树。
小饕餮惊呼:“怎么看着跟银杏仙舟很像?!”
没人说话,岂止是“很像”,就是一模一样!
“它还能变成仙舟嘛?”
小饕餮问题很多,在场却没谁能回答他。
杜小草想的是善后:“不能被菡仙子发现,否则必有麻烦,她会觉得咱们戏耍她。”
洛风呵呵:“就是戏耍她,她又能怎样,这银杏树又不是她的?”
“俞襄——”
“俞襄又怎样,还能巧取豪夺?”
洛风正洋洋说着,双脚蓦然一沉,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僵直不能动弹。
半空中想起俞襄的冷笑:“年轻人要忌口,别什么都吃,什么都说,俞襄不怎样,也是你那妖祖父亲都要称一声‘道友’的,你这小辈好不知礼数,我替你父亲教导教导!”
洛风恼羞,想要说什么,双唇被黏住了。
不是俞襄动手,是黑岬。
俞襄见状,狠狠瞪了黑岬一眼,语气冷冽:“吼妖部倒是教子有方。”
黑岬微微一笑,不附和,也不争辩,一脸憨厚懵懂。
俞襄找不到发作的由头,悻悻遁走,她的神通却没有随之撤走,保持了整整两个时辰。
洛风终于重获自由的时候,日上中天,千家万户都陷入沉睡,满城灯火阑珊。
杜小草和黑岬坐在他身边的石桌旁弈棋陪伴,寂寥夜色中,只听到棋子与石桌的撞击声,再无杂音。
洛风伸展手脚,疼得酸爽,忍不住闷哼一声,唇舌也获得自由了,他怒视黑岬:“干嘛帮着那老——”
下一刻,他的唇舌再次被黏。
杜小草噗嗤笑出声,打趣洛风:“你确实该忌口,别学会这神通之前,就先修一修闭口功,别说话了,祸从口出啊。”
黑岬也笑:“信不信你这句话说完,人立马又僵得不能动弹?形式比人强懂不懂?识时务者为俊彦懂不懂?”
洛风被连环怼,气得对着虚空胡乱踢打泄愤。
杜小草帮他转移注意力,说起梅花精魅:“你之前说,你这小精魅脾气霸道,不准方圆十丈内有其它草木嘛,银杏树离他这么近,他没闹起来?”
洛风摇头:“他在疗伤,睡着了,等醒来肯定要闹,天亮以后我把银杏挪远一点。”
黑岬冷笑:“首先,你那小精魅早就醒了,其次,不用挪银杏树,小精魅比你识相,懂得审时度势,银杏树也不是你想挪就能挪,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洛风不信,疾步走到梅花树旁边,耳朵贴上去聆听魂力波动,果然是醒着的。
见他靠得太近,还闹脾气把他弹开了几寸远。
他不怨自己的灵宠任性,迁怒旁边的银杏,想着拔起来挪到一边。
结果很打脸,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银杏树依旧施施然枝摇叶摆,稳稳得像一座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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