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本宫？”周贵妃冷嗤：“你不是会瞧吗？这就瞧不出来了？”
对于周贵妃的冷嘲热讽，步轻舟没有太在意。
“娘娘可曾叫御医来瞧过？”
“看来你嫁给二王爷也没怎么学规矩，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步轻舟恍然，这才想起，宫中女人那方面若是生病了，是不能找御医来看的，御医大多都是男的，通常都是找年事高有经验的嬷嬷来瞧一瞧，但这样的病也代表了不干净，若是被人知晓了皇上也不会再踏足这嫔妃宫中。
“可否一看娘娘的脉象？”
周贵妃是犹豫的，她不信步轻舟会医术，但停月事这三个字实在太惊心，她心底是怕的，女人一旦停了月事，就无力回天了，她最近都不敢见皇上，就怕这是暴露了，自己在后宫就再也无立足之地。
步轻舟也不着急，非常耐心的等着周贵妃下决定。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周贵妃终于伸出手了，一双美眸里迸发锐利，凝视着步轻舟。
“本宫的脉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王妃若是瞧不出什么来，今日这长春宫，你怕是难出去了。”
威胁她？
好家伙，这宫里的女人真个个把自己当做慈禧太后了啊。
步轻舟笑了，只是那笑未直到眼底。
她缓缓起身，语气漠然：“娘娘要这样说，那臣妾哪还敢给您瞧，今日就当臣妾多嘴了，这便去未央宫请罪。”
“王妃您别走。”小兰疾步走到步轻舟跟前，直接跪了下来：“奴婢求您给我家娘娘瞧一瞧，娘娘她最近脾气很古怪，从未这般为难过任何人，说出口的话还请您别放在心上。”
步轻舟自上而下打量着小兰，是个衷心的宫女，虽然她知道周贵妃的情绪已经无法受自己控制了，但好声好气的她愿意看一看，还没看病这就威胁上了。
“真当我没脾气吗？”
低声呢喃一句，小兰诧异，这气势哪里像刚刚那个柔弱的王妃。
连周贵妃都看向她拧着眉，心中大骇。
步轻舟抬起眼帘后，也收起了眼底的锐利，回头看向周贵妃。
“娘娘，看还是不看，您一句话。”
周贵妃望着她，目光渐渐深意起来。
对视好一会，她才动了动唇：“看。”
“娘娘，臣妾不喜欢被人威胁。”
小兰走到周贵妃身边，无声的央求，周贵妃最终败下阵来。
“罢了，刚刚是本宫说错话了。”
说完就将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步轻舟这才坐下来，目光看着脸色不好看的周贵妃。
她把脉的时候，又开口对小兰说道：“给娘娘把脸擦干净下。”
小兰看了周贵妃一眼，不解问道：“王妃，我家娘娘脸上并没有脏污啊。”
“她是让你给本宫把脂粉擦掉。”周贵妃语气很不爽，但并没有阻止，挥手让小兰去准备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步轻舟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周贵妃虽然不怎么相信步轻舟会医，但看她越发沉重的目光，眼皮也一下下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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