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两位嬷嬷了。”
施施然的行了个礼，完全不像乡下回来的，一点礼数不懂。
刘嬷嬷和王嬷嬷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
她二人来时翁氏明确说过，步轻舟不懂礼节，要好好教的，可眼前的女孩，哪里像粗鄙蛮横的乡下之人。
“大小姐言重了。”
“咳咳咳咳。”
步轻舟又是一阵咳嗽，脸色更白了。
刘嬷嬷心头打颤，时不时关注一下步轻舟的神情，心中也有了打算。
“大小姐，今日我们就先从走姿，站姿，坐姿学起。”
步轻舟眉心为不可查的皱了一下，还真是当她乡下来的了，教得这么详细。
“好，那就有劳两位嬷嬷了。”
一切准备就绪，刘嬷嬷不厌其烦的在前面讲解着这每一步的距离，手摆动的弧度，以及眼神该看向何处。
步轻舟依着莲生，神情恹恹的看着。
“这些礼仪我记得你都会的。”
莲生看着前面，低声和她说着。
还记得小时候步轻舟就说，以后可能会有回到上京的可能，礼仪便也学了一下，她和步轻舟一起学的，当时不明白是什么，现在才知道这是宫廷礼仪。
“有备无患嘛。”
这是步轻舟的人生信条，她学礼仪也不是为了将来要在上京生活，只是不想真等要用的那天，她什么都不会。
“那你还在这里学什么，多累。”
莲生一起学过，当然知道有多累，现在步轻舟的身子肯定负荷不了。
步轻舟又咳嗽了好一会，这才幽幽说道：“嗯，我也没打算学。”
那边刘嬷嬷已经讲完了，正举止端庄的走过来：“大小姐可记下了？”
步轻舟浅浅一笑：“都记住了。”
“那大小姐走给老奴看看？”
“好。”
步轻舟推开莲生，身子晃了晃，深吸一口气后才走到亭子中。
她只走了一圈，刘嬷嬷和王嬷嬷就已经惊讶得不行了。
“这大小姐以前真的不会宫中礼仪？”王嬷嬷开口问。
刘嬷嬷也是一脸费解：“应该是不会，可能是大小姐比较聪慧吧。”
一圈走下来，无论是抬脚，提裙摆，眼神，摆动的弧度，都跟刘嬷嬷教的是一模一样。
步轻舟走过来的时候，刘嬷嬷已经收起了惊讶，眼底都是满意：“大小姐学得真快。”
“都是刘嬷嬷教得好。”
步轻舟说完又是一阵轻咳，咳得比之前都要久。
她望着刘嬷嬷，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刘嬷嬷心都要碎了。
“只是刘嬷嬷，后面的我怕是无法学了。”
刘嬷嬷一愣：“为何？”
“我......”她一脸歉意，满眼自责，眼泪都要下来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莲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步轻舟滑落的身子，尽管心里知道步轻舟时装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了。
“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实在学不了了，对不住两位嬷嬷了。”
刘嬷嬷和王嬷嬷面面相觑，然后呆愣的看着莲生把已经晕倒的步轻舟扶了下去。
“这...不过走了几步，就晕了？”
别说刘嬷嬷了，王嬷嬷也是一脸懵逼：“我们也还没教什么，怎么就晕了？”
可人都晕了，这会也没法再教了，来时就听说这步大小姐身子虚弱，没想到虚弱到这个份上，走两步都能走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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