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白天心没好气地接通，“谁？”
刚从老宅回来的霍存璞听到她不爽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被网上那些不分青红皂白乱骂一通的键盘侠给气到了，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坐下，“我。”
“霍先生？”白天心有点意外，他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该不会是秋后算账吧，“你看到网上的那些新闻了？”
“嗯，看到了，”霍存璞的声音本就低沉，通过电线传过来时更像是自带了电流，白天心耳朵都麻了下，皱了皱眉，把手机拿远了点，“知道是谁干的吗？”
白天心垂眸，捏着指节，“差不多心里有数了，人太蠢，连监控都没删。”
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嘲笑别人蠢，霍存璞低笑了声，“那行，人先放着，先把网上的事给处理了，白氏是正经公司，走得都是实体生意，那些莫须有的舆论其实不需要太在意，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行，这次就跟上次一样，从官方那边找突破。”
“什么意思？我不反击了？”白天心皱着眉，还是不太懂，“我放了证据，他们都不信，一个个的都眼瞎，非得说我是P的，有病，我也得知道PS是什么才能去P啊。”
要不是隔着网线，白天心都想把那些人给揍清醒了。
霍存璞眼角带了笑，“对，那些人眼瞎，没让你不反击，只是没必要亲自下场，有些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去的证据，才最让人信服，你工地那边刚开工是不是还没拿到土地局的合格证？”
“合格证？什么东西？”白天心连听都没听过，自然不知道有没有，“我去问下李工。”
霍存璞见她要挂自己的电话，连忙出声阻拦，“不用，应该还没来得及办，你现在在哪？公司？我去找你，先把证件给办了，到时候把官方证明往网上一放就行。”
这些东西，白天心是真的不太懂，也没人教她，这种时候，她只能听霍存璞的，给了地址，就乖乖地坐在公司等他来接自己。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也没闲着，找李工要了权限，自己去调昨晚的监控。
工地的摄像头都是批发来的，画质不怎么好，又是晚上，拍出来的画面更是模模糊糊，要不是白天心习惯了盯人，恐怕还真的会看得眼花。
二十多分钟后，霍存璞开车到了楼下。
霍存璞，“我到了，你下来吧。”
白天心正看到紧要关头，敷衍地嗯了声，“马上下去，”突然看到了什么，双眼一亮，“找到了，等着，我先把视频给录下来。”
果然，昨晚有辆车面包车开进了工地，一个带着安全帽，带着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先去把电机给开了，趁着轰轰的声音，面包车开到钢筋堆那里，里头先后下来三个男人，把钢筋堆搬上车，又搬了铁棍下来，往地上一扔，拍拍手正打算走人。
车里又下来了个人，是个女人，穿着长裙，散着头发，她盯着露在外头的地基看了一会儿，跟那些人说了些什么，紧接着那些男人从车上拿了锤子下来，把地基给砸了。
女人背对着她，从头到尾都没露出正脸，可她烧成灰，白天心都认识。
白露露！果然是她！
白天心眼底冒出寒气，先把视频拷贝到U盘里，紧接着把监控加密，让人无法轻易删除，等弄好了，才起身下楼。
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霍存璞手头夹着烟，手臂搭在车窗沿上，眯着眼往前看。
有点性感，不知道怎么的，白天心脑海中莫名地冒出了这个形容词来。
她摇摇头，把那些胡思乱想摇出脑海，走过去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霍存璞这才注意到她，按灭了烟，身子前倾凑过来给她开车门。
白天心弯腰上车，看了眼还在冒烟的香烟，有点嘴馋，“还有烟吗？”
霍存璞正要发动车子，闻言顿了一下，扭头看过去，“你还抽烟？”
“不行？”白天心挑眉，低头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女人就不能抽了？”
“当然不是，有点意外，”其实也没那么意外，毕竟接连几次见到她的地方，不是赛车场，就是酒吧，靶场，怎么看也不像是多老实的性子，霍存璞从铁盒里抽了根烟递给她，“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白天心接过，叼在嘴里，嗤笑，“那你还抽。”
霍存璞摸了摸鼻尖，试图解释，“偶尔心烦的时候会抽一根。”
“哦，”白天心伸手去够放在他那边的打火机，途中手指不小心碰到霍存璞的大腿，对方反应有些激烈，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手下的皮肤颤动了一下，白天心吊着眼尾抬眸看了他一眼，拿过打火机，坐直身子给自己点烟，熟练地吐出烟圈，“我也偶尔心烦才会抽。”
她心烦的时候不多，也没有瘾，仔细数起来也没抽过几次。
霍存璞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动，想问她在心烦什么，后来，还是没有问出口，那样太暧昧了，太亲近了，好像要真这么问出来，他们的感情就会变了质一样。
来之前，霍存璞就打点好了关系，跑到土地局，没用多久就拿到合格证，转手递给白天心。
白天心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给公关部发过去，又让李工录了段视频，一并发上官网，弄好了，也没盯着后续如何，把手机揣进兜里，仰头看了眼天。
正值夏季，天亮得时间很长，都快六点半了，路灯还没亮起，晚霞依依不舍地挂在天际。
霍存璞也在打电话，穿着深色的西装，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拿着手机，两条长腿就那么懒散地站在路边，他低着头盯着地面，薄唇动的很快，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天心看了会儿，鼻子耸动了一下，闻到股香味，扭头看过去，就看到有辆三轮车支着的小摊摆在路边，应该是在摊饼，味道很香，排了蛮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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