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把钱投进宝钗的河道运输里了,契约收得好好的,这是她自己的嫁妆,她也没想过要把这种事情告诉给柴家母子,反倒是回荣国府的时候和贾母提了提,贾母也觉得可以,薛家的宝钗聪明又果决,该狠心的时候也能狠得下心来,是个办大事的。
黛玉的生活过得远没有宝钗的那般风波四起,她的日子沉得静,又沉得稳,如同海面,宽阔又平静,什么风都掀不起浪来。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得飞快,这一年柴荣升了官,这一年黛玉的五日一课调整为了三天一课,功课也越发的沉重了,张夫子每每批阅黛玉的心中都十分满意,甚至为黛玉安排了两次四五个人的辩学,请了张夫人也在场,就在张家的书房,安排了好些的婆子守着。
对于这样的安排,黛玉十分感激,在辩学中的表现也十分优秀,辩得那五个学子哑口无言。由此一役竟在士林中有了些微薄的名声,和跨山过海,游学显名的林泽被一起称作林家的二林。
林泽得了这个消息专门写信回来祝贺黛玉的胜利。
这次去张夫子那里上课,黛玉不仅带上了自己的作业,还带上了自己整理完成的第九辑的礼记注释。
本来检查黛玉的作业的时候,张夫子是很满意的,他捻着胡须看得脸上都是满意的笑。
只是翻到注释的时候却不同了。
前两页还好,脸上的表情还是满意的,可是再翻过两页脸色却徒然冷却了下来,捻须的手也停了,不住的往后面翻,注释过半,他猛然将书本扔在桌面上,斥道:“黄口小儿,不知所谓。”
黛玉立刻站起身来,束手躬身侧立在旁。
张夫人也被吓到了,只是到底是在上课,她也不敢多言,只能看着张夫子。
张夫子把书一扔下,骂黛玉道:“你才读过几本书,就敢如此冒犯先贤,这注释文理不通还敢写出来,怎么?读了这么两年的书,有了些名声便以为自己就成了圣人了?既如此,我看那你也不必在我这里呆着,我这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见张夫子气成这样,张夫人也不得不说话了:“老爷,若有什么不好的,只管说出来,玉儿向来听话,只有你说了,她没有不听的,你何必动这么大怒呢?”
黛玉也道:“夫子,我有什么不足请夫子指教,学生一定会改。”
张夫子没说话,稳了稳气息,这才说话:“你如今读书不深,也好意思沾染先贤,我若是你,丢脸也丢死了,好敢拿出来显摆。”
黛玉行礼:“是学生狂妄了,略有浅论便做释出。日后万万不敢再有这样的狂妄举动,请先生教我。”
“你还知道你狂妄。”张夫子严厉道:“既然你要写,我也不能拦着你写,你既要写,便从今天开始,每半年给我交一辑过来,不仅如此,日常的功课也不能少,若稍有不足,你也不必再来了。”
说完话,张夫子连新的作业也没安排便赶走了黛玉。
张夫人送黛玉离开,回了书房,见刚才还怒气勃发的张夫子,现在正捧着宝贝一样捧着刚才被甩在桌子上的注释仔细看。
这倒是让张夫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你这是做什么怪?”
张夫子乐呵呵的看着手里的注释没说话。
张夫人上前推了推他:“你倒是说话,刚才还气成那样儿,现在怎么又乐呵呵的了。”
张夫子拿着那本注释:“我高兴什么?你瞧瞧我高兴什么。“他晃了晃注释:“指不定再过两年,天下学子用的礼记注释就不是前朝吴夫子的注释,是用我这个女弟子的注释了。”
“果真如此?”张夫人真是又惊又喜,只是很快又质疑张夫子:“那你刚才怎么那副恶样子?”
张夫子摇摇头:“她生来是做学问的,只是还要压一压才行,就如同建基修房,要把基础压得实实在在,这房子才能千秋万代。她如今年纪小,最大得挫折也不过是婚事,但现在看来,这婚事于她而言也算不上挫折,因此要多压一压她才行。天降大任于是,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压她一压,免得她飘起来,你也不要在她面前现了行,乱了我的布置。”
张夫人看他这副自得的样子,心里好笑,只是见他这般欢喜,也只说了一句:“那你作业也没给她布置,就不让她作业了?”
张夫子絮絮叨叨,又起身起翻自己的书:“我之前是不知道她在做注释,这作业要调整一下了,之前是是万万不行,太浅了,我本以为她天赋就那样,没想到比我想的更好,我得好好合计一下,再筹划筹划,以后的课程和作业都得重新安排了。”
放了一大篓的书堆在桌上,张夫子抬头见张夫人还在,问:“你没事干了吗?怎么还在?你要是空了,不如弄点吃的给我,高兴一场,把我给饿坏了。”
张夫人气笑了,哪里还愿意理他,转身就走,半点没客气。
张夫子还没发现自己惹了张夫人生气,对着张夫人的背影道:“夫人准备点白馍。”
还想吃白膜?张夫子等了一下午没吃着,好在用心之下竟忘了饿,到了晚上,就两碟青菜豆腐,一碗米饭,张夫子还没反应过来。等夜半了,回房休息,却被丫头拦住,说夫人休息了,请张夫子睡书房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红楼之林氏请大家收藏:(www.shaonianshuwuba.com)红楼之林氏少年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